數天後,牡丹園內。
“王大夫,依你看,這月姨娘的身子可好?”大夫人關心道。
“回大夫人,這個,從這幾天的狀況看,情況似乎不太好啊。隻是很奇怪,這月姨娘的藥方是老夫開的,藥渣的成分也沒有問題,按理來說是安胎的。可從昨天的脈相來看又實屬不正常,這弄不好會滑胎啊!”王大夫回道。
“嗯,你且去吧。今天可要為月姨娘好好診斷。”大夫人說道。
“是,我這就去辦。”
哼!滑胎,我要的可不是滑胎呢。我要你母子雙亡,胎死腹中。讓你虛弱到去見閻王!大夫人暗想道,不禁嘴角勾起一個詭異的弧度。
“大夫人,要不要奴婢去加多用量?”彩珠見此,便心了大夫人的意思。
“不必了。那小賤人的孩子死掉是遲早的事,也不急這一時,多做了手腳隻怕那王大夫也會看出端倪。那人今天什麼時候來?”大夫人回道。
“那人每天在悅客居拿東西來,來的時候申時初左右。每天的貨都是新鮮的。”彩珠回道。
“現在也是未時中了,你也快些去吧。多帶些銀兩,封住那人的嘴。”大夫人說道。月清野,你每天用的可都是新鮮的呢,真是便宜你了!
“靈線,你與翠蘭那丫頭是一同買進來的,感情也不錯,去向她打探打探月清野近來的動靜。”大夫人又吩咐道。
“是,大夫人。”
司徒清野坐在桌旁,顯然是午休才起來。到這裏來一直保持著以前的一些習慣。
“王大夫,我現在的身體怎麼樣?”司徒清野也不知道那天晚上是怎麼回來的,自那以後身體就很奇怪,不過,既然安全回來了,也就不用想那麼多。
“月姨娘,你能否讓人回避一會。”王大夫說道。
“無妨,翠蘭我放心,你就直說吧。”
“月姨娘,不知為何,這脈相隻有你一個人的。”王大夫汗涔涔道。
“一個人的?王大夫你把說清楚。”司徒清野很緊張。
“孩子,沒了。”
“沒了?怎麼會?王大夫你再看看。”說罷,又把手伸出去號脈。
“不會錯的,我也是經過再三確認才斷定的。”
“這麼說,孩子是死了?”想當初進入這具身體就奪了別人的孩子,雖不知道原主去哪裏了,但肯定是高興的。現在就這麼被自己害死了。想到這,司徒清野心裏一陣翻騰。
“月姨娘,你這身子很是怪異。不知你是否吃了打胎的藥,不然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王大夫說道。
“什麼?你是說吃了打胎藥才會這樣?”
“是的。”
“王大夫,你能否幫我一個忙?”
“月姨娘,你請吩咐。”
“這件事,你不要說出去,尤其不能讓少將軍知道。我知道你是他請來的,但這件事由我去向他解釋。”
“這……”
“你放心,不會牽連到你的。王大夫,算我求你了。”司徒清野懇求道。
“好,我答應你。”
半個時辰後。
“清野,你想哭就哭出來吧,不要硬撐了。”翠蘭安慰道。
“沒事。”
“少將軍那怎麼辦?”翠蘭擔憂道。
“我去向他解釋便是。隻是,你說這府中誰會陷害我?”
“老夫人雖然不喜歡你,但她不會這麼做。隻有大夫人了,靈線方才還來過。”翠蘭說道。
司徒清野其實並不傻,隻是不願相信,有人為了利益真的會選擇殺人,這或許對她來說太遙遠了。畢竟每個生命都值得被尊重,這是做人最起碼的道德。但這樣為了利益濫殺無辜,她真的不能接受。
“清野,你要怎麼跟少將軍說?”翠蘭問道。
“不知道。翠蘭,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啊?連個孩子都保護不了!”
“清野,不要自責了。是大夫人手段高明,不知怎的,那安胎藥也沒問題。”翠蘭說道。
“翠蘭,陪我出去轉轉。”司徒清野說道。
上官塵做的雖然讓自己感動,可多少也是因為這個孩子。想當初,不也是因為這孩子才保住了這條命嗎?現在孩子沒了,他也沒必要對自己好了,逃出去的話,隻怕前腳一走他後腳就追上來了。更重要的是自己對這個孩子也有愧疚,就算是逃了,自己也不會心安。
司徒清野就這麼心煩意亂的到了膳堂,正巧遇見一個廚娘。
“月姨娘,你是有身子的人了。怎麼還這麼亂跑。”看見司徒清野那廚娘說道。
“也沒什麼,屋子悶,出來轉轉。”司徒清野說道。
這些日子看見了司徒清野的變化,府中的人早就對她改觀了,甚至還有些發自內心的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