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南把陸北安排在一辯也是有道理的,上次和法學院的比賽,法學院和文學院一辯分別是段昊臻和江葉言,這兩個人都是屬於刻板的實力派,能鎮住場。相反陸北屬於說話特別有感召力那一類人,雖然說出的觀點沒有那種給人不容置喙的感覺,但是他身上有謎一般的感召力,認真說話特別真誠,就算沒有理沒有據別人也願意去相信他。這就是秦司南看上陸北的能力,有的人似乎就是這樣,是天生的演說家,不管他說得對或者不對就是讓人信服。再加上他一些訓練,陸北進步飛快,也算是能拿得出手的辯手了。秦司南選擇陸北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文學院辯論隊太缺人了,特別缺一四辯型的辯手,除了李芸曾經有過做一辯的經驗之外,其他的人,林風陽,莫文哲,白林琴,李婉都沒有做一辯的經驗,他們都是二三辯型的選手。
選擇出賽辯手著實讓秦司南廢了很多腦細胞,辯手位置不好擺,他考慮了很久才做下決定讓林風陽去做四辯,本來他們倆應該搭檔二三辯上場,但實在太缺一四辯型的人才,林風陽個人能力又優於他人,他也隻能這樣選擇。陳晨曾經說過,二三辯配合的默契程度很能為整個隊伍的團隊實力加分,秦司南和林風陽的默契那肯定是不用說了,都一起真刀真槍地打過比賽了那肯定不可否認。如今莫文哲和秦司南搭檔二三辯,秦司南自己也擔心會不會不好配合,畢竟磨合得少,怕配合不好。
莫文哲估計也看懂了秦司南的心思,笑著對他說:“秦學長,我會好好配合你的哦,你也好好好配合我。”
把出賽辯手名單全部安排下,製定好訓練計劃。秦司南也開始著手忙選修法學的事,他想把法學作為第二專業來學這件事兒誰也沒告訴,林風陽和陸北都被他瞞著。
傅寒最近沒有和他聯係,這讓他清靜不少,至少他少跟他少些交集,自己不會莫名其妙亂了陣腳,但秦司南想把法學當做第二專業選修,肯定要時常往法學院跑,傅寒又恰恰是學法的抬頭不見低頭也要見。
秦司南找了法學院王教授談話剛走出辦公室沒幾步,就遇到傅寒那個瘟神,他對上他的目光稍稍停頓了下,趕緊把眼神別開不看他,也沒跟他打招呼拿著資料轉身走了。
“秦司南,我們談談?”傅寒對著他的背影說。
該來的總是會來的,現在秦司南隻想跟傅寒保持距離,傅寒跟他說他想跟他在一起,但這又怎麼可能呢?他們之間是不可能有未來的,傅寒傻他可不傻,說不定對方隻是覺得好玩兒想要玩兒玩兒,過了這股子新鮮勁兒就什麼也沒有了,什麼真情實感全他媽是瞎扯淡,秦司南不想讓事情向著不受控製的方向發展,他玩兒不起!有一點苗頭就一定要掐掉不能有含糊,他生日的那天晚上他親他確實是鬼迷了心竅,跟他談談也好,至少把話說清楚了。
傅寒在戰術上也有失誤,明知道秦司南對除了親情之外的什麼感情都不在乎還強得跟頭驢一樣,還那麼快跟他攤牌,他太渴望把他綁在自己身邊,理智和占有欲的鬥爭太令人痛苦不堪了。
“行啊,出去談。”秦司南緩緩開口。
兩人出了行政樓,大眼兒瞪小眼兒。
“傅隊,有什麼事兒說吧。”
傅寒看秦司南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微微有了怒意:“秦司南你就一點兒都不在乎?”
“在乎什麼?”
“我!”
秦司南腦子又開始不夠用,心想:臥槽,你傅寒到底是誰啊算哪根蔥?我憑什麼在乎你?
“傅寒你他媽給我聽著,第一、咱們頂多算關係還行的朋友;第二、《中華人民共和國法律》沒有哪條哪款規定你喜歡我我必須喜歡你;第三、我是直的,直的、直的!!我究竟要說多少遍!!我是直的!!腰板兒直,為人正直,脊梁直,比竹子還直!!”
話說出去他就後悔了,他明明知道這樣說會傷害到傅寒但他還是說了,秦司南心裏也難過,也愧疚,傅寒一直以來都對他很好很遷就他,他從來都是這樣,想要說什麼從來都不會考慮別人的感受,那一刻他隻想傷害他,然後把什麼都結束掉。
傅寒死死地盯著秦司南那兩片像是刀削過的嘴唇,從薄唇中吐出的話語如一把利刃,能把人傷害得體無完膚,難以控製的占有欲從心底騰空而起,正是他的那份倔強、執拗和薄情深深吸引著他,讓人忍不住想去征服他,被征服後的他又會是怎樣的姿態?還會是這麼驕傲地昂著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