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朦朦朧朧中就感覺,有一隻粗超的大手在我身上摸來摸去。頓時心裏一驚,身上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冷汗直流。我,我不會是被鬼壓床了吧,這種事情我可聽很多,前輩憂桑能有色的描述過。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要慌,不停在心裏盤算怎麼逃命。
“小雨,你醒醒。”
這聲音很熟悉,聽起來,就讓人覺得這人就是個忠厚老實的人。我一愣神,就反應過來這是誰了。不禁心裏不爽,緊跟著就是我大腦也不爽,再就是我嘴巴也不爽了,直至最後渾身上下都不爽了。一把掀開被子,就對著竹馬發作了,:“你呀的想幹嘛,裝鬼嚇老子幹嘛,很好玩麼!”接著就是一大串標點符號直奔其麵門,隨後就是如雨滴般的口水大軍。聲勢浩大,活活要將他淹沒。聲如春雷,舌戰如花,都以無法形容我此刻的狀況。
當然,竹馬的罪過是沒那麼深的。我主要原因就是,這家夥居然嚇到我了。讓我覺得很丟臉,即便這木頭沒意識的這一點,那也不行。對於我這種把麵子看的比命還重的人說,就是不可原諒的了。雖然我有時候會拋棄比我命重要的東西,那也喲看對誰,竹馬肯定不是那一類了。
竹馬絲毫不驚訝,顯然這種狀況已不是第一次了。他非常鎮定的等我說完,才用手抹了把臉,開口說道,:“鬼在哪裏?”很疑惑,顯然從小到大始終都沒見到鬼,對這種非正常生物感覺很疑惑。不過,他也怕我再噴他,在問完就離開我麵半米遠。
我一想起剛才一睜開眼,看到是一張如同馬臉的人臉,就又熊熊燃起火焰。這下,看著滿臉不知所措,語氣滿是無辜,對他的問題,我就直接跳過,繼續對其實行不停歇的狂轟亂炸。
竹馬更疑惑了,淡淡的扔出一句,“你瘋了。”這回倒是很肯定。
我要吐血了。反應過來對這塊木頭,你再則麼壁而出憤怒都是無效的。平靜了心緒,開口道:“你怎麼回來了,四眼找到了?”
竹馬看了我一會,仿佛是在觀察我是否恢複正常了。之後居然還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意思就是看來是正常了。
我不想看著他了,我怕我會真的瘋掉,緊緊地盯著天花板,等著他回答。
“找到了。”惜字如金。
我等了半天,發現沒下文了。轉回視線一看。我真的無語了,被打敗了。就見他傻乎乎的站在那裏,半彎著腰,眼神換撒。這,******又走神了。無奈啊無奈,我隻得繼續問道:“他在哪裏?”
“就在自習室。”
我看看時間已經是五點了,離竹馬出去足足有五個小時了。就在自習室了,這也找了五個小時,我被雷擊中了,對他帶來的驚喜,我已經麻木了。
“那他在幹什麼?”
竹馬一聽,就又跟看白癡一樣看著我,把我看的優點發毛。想想吧,被一個大家公認是白癡的人,用看白癡的眼光盯著,誰都會發毛的。
“淡然是給我們準備複習資料了。”這答案顯得理所當然,地球上的生物都應該知道。而我這個白癡卻不知道。不知道也就算了,居然還問出來,問出來就算了,居然還問道了他李天才的森上,這既是此落落的羞辱本人的智商。自然,這個時候的竹馬,語氣有點不滿,有點難得的惱火。
我自然是直接無視,這廝的智商跟天才雖然是一步之遙,跨過去了是天才,沒跨過去淡然是白癡了。
四眼既然在幫我們做事,我自然也就就放下心了。我這就想起來,去找肖雪一起吃飯了。
竹馬看著我眼神越來越怪,仿佛有點惋惜,有點關切,複雜之極。
我自然不會再去關注這廝了,自顧自的穿衣。可是發現毛孔不由自主的豎起來了。這才去看竹馬,看到了他眼中的惋惜,還帶有點關切。我這就明白了,果然不是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