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逸雙眼猩紅,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黑色的霧氣洶湧澎湃,像翻滾的海浪一般,在冷逸的身上嘶吼著。
冷逸沒有什麼過多的停動,快步走向修的身邊。冷逸的手上,五枚血色的戒指飛快的閃動著,仿佛是迷霧中天空中一顆血色的顫抖的星辰。
冷的那枚戒指自然是最為耀眼的,仿佛是其他四個戒指的王一般,總是散發出一種傲世天下的氣勢。冷逸的手指上有一個東西,看起來非常不和諧,真是冷逸剛剛突破獲得的這枚戒指,空洞洞,看起來有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仿佛隨時都能聽到它的嘶吼,嘶吼、渴望什麼東西可以填滿自己。
此時此刻,血色卻發生著一些極其微妙的變化,血色的戒指開始變得黯淡,周圍謾罵籠上了一層黑色,黑色的霧。
慢慢的血色消逝,直到最後一點血色完全被黑色吞噬,整個戒指,暗紅色的外殼,黑色像黑寶石一般深邃的魂珠。
就在這時,其他四枚戒指上慢慢出現一個虛影,慢慢放大,慢慢縮小,直至達到合適的尺寸才停下。
四股不同的能量從冷、守墓人、青麵緣鴉、先知古樹身上流淌出來,慢慢彙聚懸浮在空中的修。
龐大的能量使修的身體不停的膨脹和收縮,修的身體不停變換著顏色,身上的瘡疤在以一種難以置信的速度愈合著,黑粗糙的皮膚也慢慢被淨化著。一層黑色的雜質鋪在修的身上,仿佛是一堆臭哄哄的淤泥一般,慢慢向下滴落,同著冷逸的汗滴聲融合,變成地上的一條潺潺的河流。
河流無力且垂死的掙紮著,像一條條蠕動的蚯蚓。
冷逸表情茫然,一臉愁苦的樣子,發白幹裂的嘴唇,躁亂的白發飄飛著,喃喃道:“我非救世贖物之聖賢,也不是博愛四方,搏命救舍他人,而是我心裏沒有方向,心裏滿是一種逃脫的情感。
我有力量,那又何妨?我內心黑暗,那又何妨?我孤高冷寂,那又何妨?
但是我的心裏卻不怯懦,永遠不會忍受任何欺淩。
既然走進了荊棘的森林,便不需回頭反顧那些逝去的景色,隻顧冷風夾淚,將目光指向遠方。”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突然發生了異變,奔騰的能量狂潮突然變得躁動起來,好像停滯在修身體的某一處,無法繼續循環。
冷逸正眼看過去,修隻有一條手臂,另一邊隻有一條空蕩蕩的袖筒,手臂周圍的衣服被染成了血色,不斷用血液和魂力的混合體從裏麵流淌出來。
冷逸眉頭緊鄒,有些無奈的看著浮在空中的修。
修的眼裏夾雜著淚水,冷逸甚至可以窺探到他眼裏那股求生的強烈欲望。此時的修是清醒的,但是隻是身體麻木了罷了!
突然,冷逸靈光一閃,嘴角微微一翹,從懷中摸出一個物件,嘴上不停地喃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