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自己被放在床上,枕頭是我自己的,很舒服。剛一躺在酒勁湧了上來,頭變的很沉重,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我明白自己喝醉了;盡管如此還是可以清楚地感覺到顧南湘的手指拂過我的頭發--那樣的熟悉又充滿著愛憐。
奇怪的是我不僅不覺得討厭相反倒是有種依賴感。我借著酒勁含糊不清地問他:“顧南湘你能跟我說個實話嗎?”
他說:“恩,你說。”像是哄孩子一樣。
我說:“如果沒有畢簾書,你會不會喜歡我?”
“會的,以後會一直愛你。”
顧南湘的聲音溫柔至極。
我努力壓抑著自己不去流淚。我不敢想萬一這個時候流出眼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有些不安,還有一些顧慮掠過心頭,想到這裏連忙假裝翻過身去,背對著他。
顧南湘拉好了窗簾,空調開到適當的溫度,又用毛毯蓋在身上,然後關了燈悄悄地走了出去。
聽不見他的聲音,我也不清楚他是走了還是留在客廳。但很快被又一輪洶湧地酒勁給淹沒。不久,就睡著了。夢中,看見自己被洪水給包圍著,拚命地掙紮來,掙紮去,然後,看見晟思危漸漸消失在汪洋之中……
從那一天起,我開始故意躲著顧南湘,不跟他見麵,不跟他說話。我漸漸的發現曾經死去就愛情竟然在那次醉酒的安慰之後全部複活。
我為自己感到丟臉。
其實,自己跟大部分孤獨而寂寞的女孩子一樣,容易被輕易地感動尤其是受傷之後。
對於晟思危的消失了,我無法解釋,我想或許我也應該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