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傻丫頭,跟媽說什麼對不起。”她責怪我。
我知道她是對我好。
我突然鼻子一酸眼淚掉了出來。
怎麼多年來,我們就像兩個敵對的士兵,在戰場上拚盡全力的格殺著,試圖讓對方投降,可一旦一方先投降了,另一方的士氣立刻土崩瓦解。
我們畢竟是母女。我的身上裏流淌著她的血,我的每一個原子都有她的構成,我不可能和她做敵人。
這時,項童和夏薇回來了,手裏拎著兩食物袋,買了些食物。
項童看見我醒過來,呼啦呼啦地擦著鼻子,夏薇看見我,也不說話,隻是偷偷的掉眼淚。
我突然發覺,我的腦袋裏空空如也,一點也不記得發生過什麼事情,我說,“你們哭什麼?夏薇,你為什麼哭?”
她盯著我憂愁地看了兩眼,搖了搖頭,然後走了出去。
大概一周後我要出院了。
我恢複的很好,隻是……醫生說,昏迷時間太長,可能記憶力有所損傷。
我不知道,到底損傷了哪裏,到底忘記了哪些事情?我用力的拍著腦袋,可那些沉澱下去的往事,卻怎麼也浮不起來。
我很煩躁,鬱悶。
我很想知道多一些我的過去,可惜,沒人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