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建華所住的醫院是NJ市第一人民醫院,因為屬於省廳級高官,所以住的是特護病房,條件很不錯,而他隻是怒火攻心急性心髒病發作,並沒有什麼大礙,隻要休息幾天,不再受到什麼刺激就好了。
姚建華從病床上醒過來的時候,本來還是十分擔心自己這一次在拍賣會上把事情辦砸了,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認為曹仁可能不在信任自己了,心裏一直有點忐忑不安。直到後來曹仁讓人帶話過來,說這件事跟他沒什麼關係,他才放下心來。
在病房裏照顧姚建華的是他老婆,一個中年婦女,姚建華當初是從農村基層幹上來的,因為機緣巧合,攀上了曹仁這根高枝,做了曹家的代言人和急先鋒,才能在曹仁的照顧下混到今天的地位。而他的老婆,是在農村時候娶的,隨著身份地位的不斷上升,他也漸漸的開始看不上這個農村的老婆。
雖說糟糠之妻不下堂,但是姚建華明顯不是這樣的人,在升任建設廳副廳長之後,就立刻背著他的老婆在外麵包養了幾個情人,其中在安心安然曾今所住的別墅區就有一個,姚建華和他的情人有一次在車上亂搞,當時恰好被去看安心安然的顧宇碰上了,他當然是沒注意到顧宇,然而他卻不知道,這件事情成為了他的禍根。
姚建華作為省廳級高官,生病住院了,自然是要政府方麵出人來看望慰問一下的。而所有人都知道,姚建華是常務副省長曹仁的人,這一次突發心髒病也是因為替曹仁辦事,也算是半個“因公負傷”,因此這一回曹副省長親自帶隊去看望姚建華,曹仁卻是沒想到出發前,突然收到消息說張省長也要一起去。
張海山一向和曹仁不對付,按理說這樣的情況,張海山是不應該會出麵的,但是這一回張海山卻是破天荒的出現了,讓曹仁隱隱的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但是他卻不知道哪裏不對勁,因此也不好說什麼。
省政府一行人在政府秘書處的安排下,坐了幾輛車,向第一人民醫院開過去。
姚建華事先已經收到了曹仁的消息,乖乖的躺在病床上等著,看著麵前不斷忙碌的老婆,眼中閃過一絲不可覺察的厭惡之情,不過這個時候卻不能趕她走,畢竟待會省長、副省長都要來看望自己,自己的老婆留在這裏照顧自己,也能得到個夫妻恩愛的好名聲。
很快,省政府一行人便來到了醫院,前腳剛進醫院大門,後麵突然出現了三個濃妝豔抹的女人也跟著走了進去,接著是若幹媒體的記者,也是悄悄的走了進去,後麵兩撥人沒有任何一個人阻攔。
眾人簇擁著張海山和曹仁走進了姚建華的病房。姚建華見到各位領導來訪,立刻讓他老婆扶著他從床上坐起來,一一和進來的領導打招呼。
“姚廳長,你一心一意為人民服務,直到這次病倒,真是辛苦你了啊!”張海山走上前,握住姚建華的手,笑著說道。
姚建華心中有些奇怪,為什麼曹仁的死對頭張海山會出現在這裏,但是卻不好說什麼,畢竟張省長來了,也算是給他長麵子,因此他也沒多想,說道:“工作第一,我吃一點苦不算什麼的!”
“建華,我要批評你幾句,雖然工作是第一,但是身體也不能落下啊,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要我們怎麼向廣大人民群眾交代啊!”曹仁立刻說道,姚建華畢竟是他的人,他說的話就比張海山親切多了。
“曹省長批評的是,我以後一定注意工作方式,不會給各位領導添麻煩的!”姚建華立刻說道,整個病房裏一副其樂融融的景象。
“姚廳長,這是你的夫人吧,我早就聽說姚廳長把農村的夫人帶過來,即使坐到了這樣的高位也是不離不棄,忠貞不渝,現在聽說你們夫妻還是恩愛有加,真是我們廣大領導幹部的好榜樣啊!”張海山突然指著姚建華的老婆說道。
姚建華的老婆沒怎麼見過市麵,一看到省長誇獎她,頓時站起身來,手都不知道往哪裏放了,話都說不出來。
眾人聽到張海山的話,立刻把注意力轉移到姚建華的老婆身上,所有的人都是一片附和聲,雖然他們心中都是十分鄙視姚建華。誰不知道姚建華在外麵包養了若幹的女人,隻是沒有人說出來罷了。不過如今再看到姚建華這個老婆的樣子,也真是怪不得姚建華。
就在這時,病房內突然闖進來三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分開聚在一起的政府眾官員,對著姚建華同時叫到:“建華,聽說你生病了,你現在怎麼樣了?”接著同時撲到了姚建華的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