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都之中,太子少保的府邸之內。太子少保姑蘇伏念佝僂著背修剪著自己精心修剪的花花草草。一個中年人恭恭敬敬的站在一邊,隨時為老人家提供修剪花草所用的工具。
風輕雲淡,陽光正好。也許是修剪花草時間長了以後,老人感覺到累了,緩緩走到一張藤椅處坐下,端起石桌上的一碗清茶,嘴角微微笑著。
“無極啊!”老人抿了一口清茶,說道,“我當初要你和內閣切割,聽老師的話,現在不後悔吧?”
無極,他的名字就做趙無極,隻是老人習慣隻稱呼他的名字。趙無極恭恭敬敬的說道:“老師高瞻遠矚,弟子萬萬不及。這一次房求名是害了他的老丈人,也害了他的老師,內務大臣李東海老先生。”
“不,不是房求名害了他們,是他們自己從一開始就害了他們自己。”老人輕輕搖了搖頭,放下那碗清茶,身子靠在藤椅上,雙眼微微閉上,說道,“內閣從一開始做的那件事情實在是太過分了,皇帝的女人他們都敢碰,要不是因為當時戰事正緊,皇帝當初就會滅掉這個內閣。後來,那個雖然壯大起來了,皇帝也是擔心毀掉內閣會激起天下文人的情緒,影響安定。現在就不一樣了,戰事當前,攘外必先安內,內閣偏偏還在這個時候行事高調,不知進退。”
“至於李東海,唉,這個人倒是可惜了!”老人微微歎息了一口氣。
趙無極輕笑了一聲,說道:“老師,皇帝恐怕現在也不會輕易地動那些文人吧?”
“你還是不來了解皇帝,或者說,你還是太年輕了。”老人笑了笑,連眼睛都沒睜開,隻是笑著說道,“皇帝這個人,如果他真的想做什麼事情,沒有任何人能攔得住他。至少在咱們天元世界絕對沒有人能攔得住他。“
”文人現今雖說勢大,但是你得知道,文人畢竟是文人,他們沉醉於他們的小世界裏,很多事情他們不清楚,甚至於連自己都不曾認識。“
姑蘇伏念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屑,這位老人家對於帝國的那些文人也是頗有不滿的。老人家雖然對於有些內閣的人雖然會感到惋惜,但是對大多數文人都是不屑一提的。
正在老人與趙無極說話的時候,一位老家丁走進來。“老爺,趙大人,大皇子來了。”
趙無極看著姑蘇伏念,姑蘇伏念隻是笑了笑,說道:“既然是大皇子駕臨,那就請他進來吧。”
“是。”
姑蘇伏念扭過頭看了看趙無極,說道:“你猜你這位師弟這一次來是幹什麼的?”
“多半是為了血域魂族的事情吧,最近皇帝陛下對這些事情很憂心,如果能在這上邊有所建樹,那大皇子在陛下那裏會加分不少啊。”趙無極說道。
姑蘇伏念笑了笑,沒有說話。
“老師。”迎麵走來一個人,這人長相一般,說不上俊俏,但是也算不得醜陋,是扔到人群裏麵就找不著的那種,很是平常。但是這人正是帝國的大皇子,當今皇帝陛下的大兒子。
姑蘇伏念也不起身,隻是微微低了低頭。“大皇子大駕光臨,老朽不勝榮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