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rles所謂的情傷葉晨和明可欣並沒有在意,過去雖然沒有過這種事但是他的自愈能力一向很好,明可欣知道她們不用多費唇舌地去安慰什麼,他自己就能調節過來,這一點也是讓明可欣萬分欽佩的。
明可欣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洗洗刷刷躺倒床上直接呼呼大睡了起來。
第二天早上,明可欣帶著一天之中最輕鬆的狀態蘇醒過來,看到窗外明媚的陽光,心情格外的愉快。
手機響了起來,明可欣看也沒有看屏幕上的名字便接通了:“你好。”聲音裏帶著前所未有的愉悅。
那邊的人隻淡淡地說了兩個字:“是我。”
隻有兩個字,明可欣的心忽然跌落穀底,窗外的太陽就像被一大團烏雲遮住了,光線變得有些昏暗,連帶著將她的心也感染得有些惆悵。
“有什麼事嗎?”明可欣的聲音有些冷。
那邊卻沒有說話,隔著話筒,帶著沉重而急促的呼吸聲,明可欣感覺到自己的心髒似乎也被這如同鐵鉤一般的呼吸聲拉扯著,隨著呼吸的節奏一上一下。
對方沉默了很久,他終於開口,像是喝了很多酒,舌頭都有些僵硬:“你明明不喜歡小提琴的音樂為什麼要裝作喜歡?你明明不愛吃意大利麵為什麼要裝作很喜歡?你明明不愛他為什麼要和他在一起?你明明沒有和他一起準備結婚為什麼要騙我?明可欣,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騙我?你為什麼不能愛我?你為什麼一次機會也不給我?”
原來那天,她在意大利餐廳見到的人真的是他。明可欣沉默了許久,對著手機輕笑道:“這麼多年,我的品位早就變了,口味自然也變了,對人的心態更加變了,就算如你所說我不喜歡小提琴音樂不喜歡意大利菜,可是這有什麼關係?隻要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再難吃的東西都是這個世界絕妙無比的美味不是嗎?”
最後一句話是很多年前他對她說的,莫西淩像是無法相信這話出自明可欣嘴裏一般,聲音暗啞得像是在哭泣:“我不信!欣欣你為什麼要騙我呢?你分明是那麼愛我的啊!”
明可欣依然在笑,嘴角的笑容堪比窗外的陽光般刺眼,就像過去莫西淩每次見到了都會心疼一般,那麼耀眼的悲傷“怎麼會是騙你的呢?如果沒有你,我和他早就應該在一起了不是嗎?莫西淩,仔細想想,你的出現不過是我們感情中的一段插曲,經曆了這麼多事,我早就不再是你回憶裏的那個女孩了,現在的我隻想緊緊地抓住和歐貝昂的手,和他一起走下去,走完這一段屬於我們的幸福人生,莫西淩,因為你我們已經錯過了太多太多,我不想再因為你讓他覺得難過,你放過我們吧!”
莫西淩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掛斷了電話,明可欣依然舉著顫抖的手緊緊握著手機淚流滿麵地說著最傷人的話。
許久,她閉上雙眼,擦掉麵上灼熱的液體,合上手機看著窗外微笑。
有句佛偈是這麼說的:“一切恩愛會,無常難得久。生世多畏懼,命危於晨露。因愛故生憂,因愛故生怖,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
如能舍棄色相上的貪戀,不執著不追取,是為照破。不記得是哪位禪師有這麼個偈子:“我有明珠一顆,久被塵勞關鎖,今朝塵盡光生,照破山河萬朵。”明可欣想,她和莫西淩終究不會是這可蒙塵的明珠,不會在寂寞的深夜熠熠生輝自然是看不破這萬丈紅塵的。
明可欣病懨懨地工作了幾天,王詩瑤著手準備t&n工程的結尾,部長似乎忙碌中帶著淺笑,比起以前他的身上帶著更多年輕人應有的活力,辦公室每個人都過著自己最平淡的生活,明可欣想,她也許會在她如死水般的生活中逐漸腐爛成泥。
王詩瑤走進來抱著一堆文件讓明可欣審核,看明可欣最近臉色都有些難看不禁問道:“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明可欣搖搖頭,拿起電腦旁的馬克杯,忽然發現前幾天買的咖啡已經喝完了,看向王詩瑤問道:“你那有咖啡嗎?”
王詩瑤搖搖頭,她幾乎不喝那種東西,整個辦公室隻有明可欣對咖啡情有獨鍾,她一直不明白為什麼那種苦澀得一點甜味都沒有的東西會那麼吸引她。
明可欣接過她手裏的文件道:“麻煩你去樓下咖啡廳幫我買兩杯咖啡吧!”說完拿出一張紅色超片遞給她抱歉地笑道:“沒有咖啡我想我很難熬下去。”
王詩瑤微微皺眉,抿了抿唇收回勸阻的話因為她忽然想起曾經明可欣對自己說的話,空氣中的氧氣之於她是活下去的根本,咖啡之於她是精神的支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