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詩揚知道一直對莫西淩虎視眈眈的馬雯清會很好地抓住這個機會下手,勸過多次沒有用,徐詩揚便放任不管,她不再是當年那個鬥誌昂揚的憤青,對於多年不曾聯係的明可欣和很可能會牽連自己的馬雯清,她不再有任何心思多插一腳,她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家庭和事業,別人的生活畢業之後就與她沒有任何關係了。
馬雯清忽然會請她去爬山的時候並沒有說隨行的還有明可欣和莫西淩,看到明可欣的時候徐詩揚很想上前解釋的,可是明可欣身邊不但有危玨還有莫西淩的存在,她找不到機會,隻能放棄,馬雯清在登山時對明可欣的冷嘲熱諷她攔了,可是沒用,對於馬雯清的未來她徹底地放任不管了。
一個人執著到這種境界,隻能任由她自生自滅了。
明可欣聽著徐詩揚說的話不禁苦笑:“揚揚,不是我抓著她不放,是她自找的。”從第一天見到馬雯清開始,她就不斷地出現在她和莫西淩之間,分明是在當眾挑釁,當年明可欣沒有忍,現在更不會忍。
徐詩揚轉過頭看向身旁的人,微微皺眉:“欣欣,念在她也不容易的份上,至少放過她的家人吧?”
明可欣一愣,忽然想起莫西淩對徐娉娉的手段,無奈地歎了一聲:“嗯。”
兩人再次相對無言,多年不聯係,再次聯係卻是這種原因,她們之間的友情早就變了味道,不要說至少還能見到幾次的徐詩揚,遠在他鄉支教的貝詠雯更是徹底失去了聯係。
明可欣沒有打算多留,又扯了幾句便要離開,徐詩揚沒有挽留她,看著她除了校門這才歎了一聲,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明可欣家的經書卻是比任何人都要難上許多。
第二天,明可欣便因為呼吸道感染入住了馬雯清所在的科室,葉晨接到電話趕過來的時候明可欣正在接受靜脈穿刺,進行操作的是一個實習生,明可欣的血管比較細,所以從小不是什麼大毛病都不會跑來醫院,實習生即便是在帶教護士的指導下也是連著紮錯了幾針,旁邊的護士見明可欣並沒有不滿,便也由著實習生把她當成試驗品了。
又是一針,好不容易進去了卻瞬間腫了起來,明可欣心裏清楚這些護士之所以這樣肆無忌憚地拿她做實驗是因為得到了馬雯清的許可。
也許在她入院這天,馬雯清就想好了對付她的計策。
葉晨知道明可欣從小就怕疼,已經是第四針了還沒找到合適的血管,明可欣能忍她卻是忍不住了,猛地推開在明可欣手上比劃著的實習生吼道:“你會不會紮啊?不會紮換別人來好嗎?你當做實驗呢?”
實習生一聽頓時委屈了,她今天第一天進來實習,明可欣是她接觸的第一個病人,想到在學校老師說過的各種醫療糾紛頓時慌得掉眼淚。
葉晨煩躁地按著明可欣幾次穿刺都失敗了的手一陣心疼:“這什麼破醫院啊?小診所的技術都比他們好!”
明可欣笑著對她說道:“你嚇壞人家了!”說著看向那個實習生笑道:“沒有關係,我的血管比較難找我理解,要不還是換人吧?我被你紮得挺疼的。”
實習生一聽也很愧疚,無助地看向一旁的帶教護士,對方歎了一聲,向明可欣道了聲歉,在她手臂上找了一根較好的血管一針見血。
葉晨送走兩個護士坐在明可欣床邊擔憂道:“怎麼好好的病了呢?之前不是聽你說回家給你媽媽掃墓嗎?”
明可欣看了看門外,確定沒有外人在,她拉著葉晨的手道:“晨,我要把她送走!”
葉晨疑惑地看向明可欣,看了看她手背上的針眼微微皺眉:“欣欣,你別告訴我你這麼做都是故意的。”看到明可欣一副默認的樣子歎了一聲:“你想弄走她直接對莫西淩說不就好了嗎?他肯定有辦法調走她的。”
明可欣微微搖頭:“晨,我跟你說實話吧,我現在不敢要求莫西淩那麼多,逃婚的事我不確定他是不是放下了,你知道他一向很在意我的,隻有讓他親眼看到馬雯清在這個城市對我的傷害他才能下決心弄走她,最好讓她永遠不回到這個城市。”
明可欣並沒有做得太過分,她犧牲自己的身體入住這個科,雖然目的不良,但是馬雯清背後整她並沒有受到任何指示或者威脅,明可欣沒有告訴葉晨,她正是想了長遠的打算才決定將馬雯清趕走的。
明可欣不是什麼善良純真的白蓮花,從來都不是,馬雯清當年對莫西淩心思不純她沒有去和她計較,因為知道莫西淩不會愛上另一個女人,可是現在不同,莫西淩每次住院都是在這家醫院,現在的她可沒有辦法忍受馬雯清的挑釁,不過是一個護士長而已,在哪個城市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