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沒發燒啊。”
“哎呀,我跟你說正經的。你說該不該答應?”
張雲直接將她掀在沙發上:“你說呢?如果交歡的代價是你的生命,你是腦子有坑才會答應他。再說,如果明知對你有生命威脅還執意交歡的男人,你值得為他下半身的一時歡愉奉獻自己的命嗎?你今天吃錯藥啦?”
七月呐呐的低下頭:“我又沒有過,哪知道。剛剛那顆椰子心跟我說的,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它說的?那你應該找陳行商量一下。如果他想不出解決之道,我建議你們分手吧。”
七月斟酌的問道:“那個,你現在對陳行還有成見嗎?”
張雲翻了個白眼:“哪敢啊?雖然他前麵做得挺不地道的,但是好在後來及時回頭是岸了,而你又喜歡他,我還有什麼好介意的。你不是說上次那隻情人蠱就是它告訴你的嗎?那這次,說不定也是真的。你好好考慮一下。”
“喔。”
張雲又不放心拍拍她肩膀:“記著啊,事情沒有解決,絕對不能上床!男人都是一張破嘴,哄得女人上床得手後,立刻拔屌無情!記著,千萬別被甜言蜜語給騙了。”
七月:……
看著張雲搖曳生姿的往洗手間去,七月捂著嘴吃吃的笑。張雲這形容,太精辟了,簡直是渣男的真實寫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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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終究什麼都沒跟陳行說,不是她不願意相信陳行,實在是這些話太難以啟齒。
試想一下,一對情侶甜甜蜜蜜的約會,女的突然提出:我不能和你睡覺,我會死的。
你讓男人如何接話?
甚至於人家根本就沒想過要與你那啥,你自己突然提出,是在提醒他嗎?
七月想來想去,決定留待以後視情況而定。
至於那顆椰子心,它的話也並不能全信,她與它沒什麼交集,她想不透它為什麼要幫她?還有它嘴裏的主人,那又是誰?
自醫院出來後,她正式成為陳行的女友。
那天,陳行送她到張雲的樓下,七月正準備下車,他忽然一把拉住她一本正經的問:“七月,你什麼時候給我名份?”
七月懵逼,你要什麼名份?
“咱倆都處成這樣了,又是上床又是親吻的,你總不能讓我一直當個地下工作者。”
七月頓時又漲紅了臉,這沒臉沒皮的家夥,他不是一直在宣誓主權嗎?是誰在醫院對楚嘉霸氣的宣稱他是她的男友?
都已經重口味的開場了,現在又來玩小清新?
七月瞪他一眼,懶得理他又搭錯了哪根筋。結果安全帶剛解開,他整個人猛的欺身過來,一手撐在車門處,一手在副駕座邊快速按了一下,七月輕叫一聲,還未反應過來,整個人連同椅子頓時躺平了。
“你!”七月嚇得猛地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喘。
陳行兩手撐在她身體兩邊,整個身體俯在她上空,望著她眉眼含笑語氣執著,霸道的說著流氓兮兮的話:“今天如果不給我個名份,你就別想下車。”
七月緊張的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她有預感,這家夥不是隨便說說的。以前她都不知道陳行是個這麼偏執的人。她盯著近在咫尺的陳行,連眼睛都不敢眨。
可是,她更不知道該說什麼。
陳行鬆了手臂力度,緩緩向下,溫熱的氣息隨著薄唇的輕啟撲在七月臉上:“我是你的誰?”
七月顫抖著小心肝欲哭無淚,她實在算不出自己到底哪個地方撥動眼前這個男人敏感的神經了。
電光火石間,她突然想起剛在醫院門口時,她好心撥回了陳行要她搬去他家住的要求。
但她說得沒錯啊,她一個大姑娘的,沒名沒份的住到男人家裏去,算怎麼回事?別說他們還不是真正的男女朋友,就算真的是,按七月的想法,沒結婚都不應該住一塊。
萬一哪天吵架了,離家出走都沒有個落腳點。甚至於,萬一分手了,直接被男方掃地出門,那真是倒黴到姥姥家了。
“你、你別鬧了,你……唔唔唔……”後麵的話消失在兩人的嘴間,留下一串意義不明的音節……
他的吻霸道而專注,細致的舔過她口腔的每一處。七月覺得腦中如煙花炸開,五彩繽紛的炫爛中,她隻看得清眼前這個男人。
七月的唇一直是粉色的,蠱被取出後,變成了紅色,嬌豔粉嫩,不點而朱。
陳行一遍遍的吮著她的唇畔,像在品嚐美味佳肴,仔細又纏綿。
“我不會跑,你不用這麼緊緊的盯著我,親吻的時候要閉上眼睛。”他輕笑著稍稍抬了頭,親昵的碰碰她的鼻子。
七月腦子已經徹底罷工,聽話的閉上了眼睛。
纏綿的愛意在路虎寬大的空間飄蕩,車窗不知何時升起,深色的玻璃窗將裏麵火熱的氣息緊緊的關住。
他輕輕的摸索著她的小臉,一邊蜻蜓點水般的親吻她的臉龐,聲音低沉磁性,循循善誘的開口:“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七月魂都不知飛哪去了,聽到有人在說話,無意識的嗯了一聲。
陳行低低沉沉的笑著,車廂內都是他心意達成的愉悅,他再次低頭,含住那雙令他心神蕩漾的朱唇。
良久,陳行才意猶未盡的別過臉,將自己的腦袋埋在七月的頸窩中,緩緩的舒氣。再親下去,他不確定會做出什麼事來。
他和她的第一次,絕不能在這種隨便地方。
七月覺得三魂七魄集體離家出走,唯餘一個軀殼。她像一條岸上的魚,隻會張合著嘴不停的呼吸著。身上的男人壓的她動蕩不得,她艱難的在他身下喘著氣,胸前的豐滿隨著她劇烈的呼吸起伏著。
夏天單薄的衣服輕易的透露出她的柔軟,絲毫未注意到,陳行越來越暗沉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