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七月決定跳過這個話題。
“對了,你家那塊地又出問題了。”
“你是說城南九裏坡?”
“對啊,我剛新聞看到了。”
“我知道。”
“那你知道怎麼回事不?”
“你好像有點幸災樂禍啊?”
“並沒有,絕對沒有!”她豎著兩根手指發誓著。
楚嘉看著她一副求透露的樣子,忍不住伸手想摸摸她腦袋,剛抬了手,目光一瞥那抽屜處,又硬生生的轉了方向,拿起桌上的茶杯輕嘬著。
“不知道。我隻知道,葉楚生要賠很多錢,很多很多錢。”他半笑不笑的斜睨著她,一副事不關已的樣子。
想起他的身份,七月輕咳一下,試著安慰他:“也還好吧,葉氏家大業大,賠這一點也沒什麼關係。再說了,好端端的這麼高的大樓,說塌就塌,這質量也太差了吧?幸好是現在,要是等竣工交付使用了再出問題,那才糟糕呢。所以現在賠付這點錢還是值得的。”
她狀似安慰的拍拍他的肩,換來楚嘉怪異的眼神。
“其實,這樓為什麼會塌,我覺得……你問陳行比較清楚。”
“關陳行什麼事?難道還是他讓人埋炸彈給炸的啊?”七月一聽他這意有所指的意思就不舒服了:“你家大樓造得渣,別亂扯人下水。”
楚嘉的眼神暗了暗,他還什麼都沒說,七月就這麼蹦起來,那以後呢?她維護陳行的心思一覽無遺。
“我還什麼都沒說,七月,你這樣子,很容易讓人誤會成心虛啊。”
七月:……
“那你剛那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順便一提而已,陳行路子廣不是你能想像的,所以提醒你啊,以後有什麼問題都可以找他解決。”
他站起來,往玄關走去:“我該走了。”
七月趕緊也跟著站起來,緊張的揪著衣角,歉意的說著:“呃,你不會是生氣了吧?我說話急了些,對不起啊。”
楚嘉望著她,笑容輕淺:“是啊,有一點。”
七月:……
“我開玩笑的,你別介意。”
“那,你這麼早走幹嘛?第一次來我家,總得讓我請你吃頓飯吧。”
他取笑她:“你確定不是想讓我做給你吃?”
七月訕訕的,她的確有些想念他的廚藝。
“呃,其實……我麵條下得也不錯。”
楚嘉笑得越加溫和:“我倒是想嚐嚐,隻是,來不及了。”
他歎了口氣:“下次吧……再不走,大約就真走不掉了。”
七月一臉的懵逼,什麼意思?吃頓飯她還扣押他不成?
他停在門邊,又轉過身來認真的叮囑七月:“你最近出門小心點。”
“嗯?”
“今天的事故不是意外,如果你不能保證陳行能時刻在你身邊,最好盡量減少外出吧。”
“你、你是說,有人想殺我?”七月指著自己不敢置信的問楚嘉。
她一個無親無故的孤兒,誰吃飽撐著要買凶啊?
“嗯,你要小心。”
“可是,為什麼?我又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七月,這個世界上,不是非黑即白的。你沒錯,但別人不會這麼認為。”楚嘉握著門把旋開門,跨出的步伐頓了頓,微側著頭低聲:“女人的戰爭,有時比男人更殘酷。保重!”
言畢,推開房門徑直離開……
七月愣愣的看著大門,腦子不停回旋著楚嘉的話。欲置她於死地的人,是女人?
葉初雪?
能夠買凶的人一定不會窮,而她也隻和她有過糾葛,男人通常是兩個女人戰鬥的源由。
七月撫額,決定等陳行回來好好的教育一下。
都說女人是禍水,誰知,這男人禍起來更要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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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接受了楚嘉的提議,連著幾天都沒有出門,吃了幾天的外賣後,她徹底的崩潰了。
就算葉初雪買通一車皮的殺手,她也要出門!
隻是一出門,看著滿大街的情侶秀恩愛,七月頓時覺得自己遭受到了一萬點傷害,早知道,還不如在家裏訂外賣呢。
陳行的電話一直打不通,七月有些擔心,雖說以他的身手,能坑他的人不多。不過她依舊很掛心,也不知道他這次是去世界哪個旮旯角談生意,連網絡通訊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