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三天以前,靈山衛港口,一個內著黑色龍紋輕甲、外披紫色開襟軟袍的年輕人正在碼頭上尋找著出海的船隻。
“唉,又沒人知道!到底是不是這兒啊?碧仙子該不會是在晃點我吧?”問了許久都沒人聽過他要去的所在,搞得他滿腹牢騷。
“咦?”警兆突起,危險的氣息從背後猛然襲來,他迅速以肉眼難以捕捉到的細小動作錯開兩步。
隻見一支由精鐵打造而成的魚竿直接刺穿了他的胸膛!
但隨之驚訝的卻是手持魚竿之人。因為他的手上並未有擊中物體的著力感傳來,反倒是自己的咽喉卻突然被兩根從身後繞過來的手指緊緊鎖住,冷汗“唰唰”直流。再觀魚竿末端,擊中的居然是年輕人留下的殘影!
“好厲害的輕功!”
“嘿嘿,這位大叔,拿我當魚釣呢?用不用給你吼兩句‘海豚音’聽聽?”年輕人嬉皮笑臉的揶揄到。
持杆之人自然聽不懂什麼叫“海豚音”,但卻很清楚自己和對方在武功上的差距,隻能鬆開手中的獨門兵器,示意自己已無威脅。
年輕人倒也不怕對方耍什麼花樣,便放開了他的脖子,不過一隻手卻依然有意無意的放在了身側的劍柄上。
“咳、咳、咳……”恢複自由的持杆人猛咳了一陣,然後抬頭狠狠打量著對方,沉聲問道:“剛才聽聞小哥在尋找幽冥島的下落,不知高姓大名啊?”
“咦?你知道那地方?”年輕人眼睛一亮。
“老夫不才,正是幽冥島的引路人。不過,老夫首先要知道你上島的目的,其次要檢驗你的出入令牌,否則的話即使閣下將我渾身的骨頭都打碎,也休想從老夫這裏知道幽冥島的所在!”持杆人不卑不亢的回答。
“不至於,不至於。我就說嘛,他們告訴我在這附近轉悠就能找到去幽冥島的船隻,怎麼問了半天都沒人理我呢。”年輕人趕緊從懷中掏出一個巴掌大的黑色令牌交到對方手上,“在下龍煜天,想要向貴派帝島主請教一些事情。剛才得罪之處,還望大叔你海涵啊。”
不錯,此人正是之前被埋於雪山冰窟之中,不久前才“困龍升天”的龍煜天。
“哼,笑話!島主豈是你說見就能見的?咦?這個……”持杆之人正一臉不屑的準備拒絕,卻突然發現對方遞過來的令牌有異,便仔細辨認了一陣。然後抬起頭來鄭重的詢問道:“此物小哥是從何處得來?”
“自然是碧仙子借於在下的。”
“飄渺宮宮主碧毓兒?”持杆之人頓了頓,“不錯,此物與一般的出入令牌不同,確是島主他老人家給碧宮主的獨一無二之物!既然如此,這位……龍少俠是吧?還請隨老夫上船,閣下的事情以我之職還無權過問。”
“那就多謝了,還沒請教……?”
“叫我‘勾魂使’就好。”
“嘎?那我能不能換個船坐?”
“那邊還有兩支,分別由‘引魂使’和‘接魂使’駕駛。”
“……”
“唉,大雪山一役已經過去了近兩個月,江湖局勢也變得微妙起來。”船上的龍煜天暗自沉思。
原來,當日南宮世家聯合六大門派攻打大雪山,並把青城等原本保持中立的名門一並兜了進去。雪山派這一陣營由於準備不足,損失慘重,最後隻能退守山門內,借助機關和地勢與之周旋。而南宮家這一陣營的實力也並沒有強出太多,一時間竟難以攻下。但誰都沒想到,曾明確表示不會前來的五台山卻在幾天之後突然殺到,擊退了圍攻者。沒有人清楚他們為何會來得如此之快,畢竟那時雪山上的變故還沒有傳遍天下,五台山也不像飄渺宮那樣跟雪山派關係緊密。但無論如何,敵人終究是退去了。
值得一提的是,在五台山攻上來後,又有一群武功奇高的黑衣人出現在戰場,不分敵我,擊斃了不少五台山和南宮世家一方的高手。因為他們每個人的衣服上都刺著一個玄武圖案,所以有消息稱這群人隸屬於一個名為“玄武暗部”的神秘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