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們是早有準備!”幽冥島“六天魔君”沒有料到事情會有如此變化,一種不好的預感泛上心頭。
“哼,跟你這個老奸巨猾、野心勃勃的總管大人打交道,沒有準備的話豈不是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嗎?”白燁晗從被他攻擊的那一刻起,就也徹底撕破了臉皮,說起話來不是譏諷就是譴責,誰也不用再裝了。
“事情的原委已經跟你們講得很清楚了,圖謀不軌的人是殷啟,不是我!”羅紂怒不可遏。
“是嗎?”白燁晗冷笑一聲,“為何我沒有看到他命人圍攻我夜叉堂啊?”
“笑話!”羅紂一邊氣急敗壞的指著龍煜天他們,一邊對白燁晗說大聲嗬斥,“你們既然偷偷帶外人進島,又喬裝前來赴會,就證明早已聯合起來準備對付我了!圍攻夜叉堂可是剛剛才開始的!”
“不是要對付你,而是要製止你。總管,別再錯下去了。”雷騫馱冷冷的說了一句。
“錯?我一心要保住門派基業,何錯之有?”
“難道你敢說最近的這些命案不是你做的嗎?你敢說現在的行為不是在叛亂嗎?你剛剛用來說我的那些殺人動機,放在你身上同樣適用!”殷啟直接對他反駁到。
“你們居然懷疑我?為什麼?”
“首先,自從這次島主他老人家外出之後,你的行事作風越來越囂張,所有人中最反常的就是你。”白燁晗直視著他的雙眼,“其次,命案發生以來你一直拒絕我們插手,如果不是想有意隱藏什麼,根本不需要如此!雖然追查島內事件是你魔天宮的職責,但遇害者之中有我們的部下,我們當然有權過問。”
“咳,這個……”龍煜天趁機插嘴補充了兩句,“最開始讓我懷疑到你的原因是那夜有人刺殺我。起初我認為他們也都是幽冥島弟子,能潛進魔天宮襲擊我應該是很容易的。可後來我才了解到,原來在幽冥島特有的製度下,隸屬於某一部曲的普通弟子很難有機會潛入到其他勢力的地盤。而魔天宮守衛一向嚴密,他們作為閻羅堂的弟子,如果沒有你這個魔天宮統領的首肯,怎麼可能輕易進來殺我?”
這番理由倒是把羅紂說得一愣,不知如何回答。
“再有就是李田的死了。”龍煜天繼續說到。
“李田?他的死有什麼破綻?”
“當然有,你們別忘了,他可是所有受害者中唯一一個沒有被自己擅長的武功殺死的人!對於連串命案的這一點特征,我一直以來都有三點疑惑:第一,為什麼凶手非要用‘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方式殺人呢?僅僅是為了擾亂視聽嗎?也太兒戲了吧?第二,他是如何做到的?第三,以宋卞和倪豹的武功來講,縱觀整個幽冥島,何人能輕易殺死他們而自己不受一點傷呢?”
“那麼,你有什麼結論?”白燁晗著急的問到。
“關於第一點我到現在還沒有想明白。至於是第二點和第三點嘛……別人或許做不到,但凶手如果是在座各位中的某一個,那麼就說得通了。”
“嗯?”殷啟有些驚疑,“此話怎講?”
“其實很簡單,”龍煜天微微一笑,開始分析到,“按理來說就算是你們,也不可能在不負傷的情況下殺死宋卞和倪豹,但事實是你們的確沒有人帶傷掛彩。所以我就想,如果凶手是趁其不備突然下手呢?當然了,想達成這個效果必須要具備兩個前提條件:第一,武功和他們相差無幾;第二,凶手本身就是他們的熟人!幽冥島上能符合這兩點的,恐怕隻有在座的各位了吧?”
“話是這樣說沒錯,那麼對於普通弟子呢?也就是你的第二點疑惑,你是怎麼想的?”
“這個就更簡單了,相對於那些被殺害的普通弟子,你們的武功要高出了很多,對幽冥島武學的了解程度也要深了許多。每個人都有自己最擅長的武功,但不代表不會其它的武功啊。島上大部分的弟子根本就是你們教導出來的,模仿他們的武功將其殺死又有何難?”
殷啟想了想,出聲反駁:“不,雖然普通弟子都是我們教導出來的,但教得最多的還是內功心法和習武的經驗,有很多武功路數根本就是讓他們參照典籍自行修煉的,我們隻負責在一旁督促,或者在關鍵處給予一些引導,我們本身可不一定就會那門武功。”
龍煜天聽罷搖了搖頭:“這就是我們一直以來在思維上的誤區了。記不記得我剛剛用的詞是‘模仿’,而不是‘使用’?其實凶手未必真的就是以同樣的武功殺了他們,比如說一個善使拳的人,想要用刀殺死武功不如自己的人並非做不到,畢竟連個莊稼漢都會用刀砍人。而凶手在殺人完人後隻需要對傷口進行一些處理,讓它看起來具有某一種武功的特點就行了。至於幽冥島的什麼武功有什麼樣的特點,這份見識各位還是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