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這可是金玉良言。”屋門突然打開,隨風也掛著悠然的微笑現出身形,“你應該多聽聽的,六天魔君羅大總管!”
“還有閻羅王親傳大弟子秦楚江!”步鳴飛和陸吾開緊隨其後。
兩個黑衣人摘下了麵罩,正是羅紂與秦楚江。
秦楚江搖頭苦笑:“原來卻是一個局啊。”
羅紂也抬頭望向殷啟,恨恨的問道:“你們是什麼時候開始聯手的?”
“還記得龍煜天說過上午曾到我那裏討教了幾招嗎?”殷啟自然是不用再裝了,徹底放開了氣勢牢牢鎖住二人,“我們就是在那時候商討了計劃。”
“為什麼?”羅紂縮瞳如針,“我已經是你們的階下之囚了,為何放了我又再引來我?”
“原因你剛剛不是已經懷疑到了嗎?”倪豹緩緩抽出藏在桌下的長刀,“我們當然是為了誘你說出幕後主使之人了。可惜你的口風還真緊,直到最後動手也不肯吐露真相。”
“而且我們雖然有九成的把握認為你是叛亂者,但畢竟你給自己找的理由也勉強算是說得過去,對於一個門內的實權人物來說單憑推測怎麼可能定得了罪呢?還需要你自己親口承認。”殷啟補充到。
“再者說這不正是在按照你的計劃走嗎?”龍煜天接過話頭,“當初你被擒獲,從表麵上看起來是努力反抗了,但其實並未盡全力。帝島主在你心中還是有著很大震懾力的,你擔心他萬一熬過了這關自己就死定了,所以一直都給自己留了後路。當你發現局麵不受控製的時候便當機立斷不去硬拚,反正所有線索最終都指向殷啟和倪豹,隻要給我們時間早晚會懷疑上他們的。到時候你能成功奪權自然最好,可如果失敗了就把一切都推到他們的身上,自己則繼續潛伏下去。羅先生的心機和膽色還真是令人佩服啊。”
“於是你就將計就計?”羅紂的雙眉微微聳動,“沒想到小小年紀還真就比老夫技高一籌啊。可是你們說有九成把握認為一切都是我搞的鬼,依據何在?千萬別再搬出什麼死亡訊息之類的了,一個破字能讓你解釋來解釋去的怎麼說都有理,我都服了。”
“哈哈,當然不是了,李田又不是你殺的。”龍煜天不禁翻了白眼,隨即表情又嚴肅了起來,話鋒一轉,“但宋卞可是你親手打死的!你以為他的屍身上不會留下線索嗎?”
“就是那些什麼細孔吧?它們隻能證明殷啟在裝神弄鬼啊。”
“我指的是他的死因!宋卞跟普通弟子不同,他的修為極高,又完全沒有中毒的跡象,所以就算被高手偷襲,傷勢也不是那麼好偽裝的!非看家本領不足以一舉擊斃他。”
“噢?你是說他真的死於‘鬼王十八打’嘍?”羅紂臉上頓時露出了笑意,然後轉頭對秦楚江說,“看來人家分析了半天還是在指責你親手殺害師父啊。”
秦楚江臉色變了數變,沒有說話。
“不,宋卞確實是死在拳法之下,但不一定就是‘鬼王十八打’啊。”龍煜天搖了搖頭,“雖然他身上多處要穴被擊穿,但致命一拳是在後胸椎骨上的。拳風凝束成了一條線,直接絞碎附近的肌肉和骨骼,力道控製得非常準確,絕對是高深的內家拳法。”
“可你別忘了,我擅長的是刀法啊。”羅紂好整以暇的笑著說到。
“你也別忘了,你可是帶藝進門的。當初殷先生在跟你交手的時候曾一度被你短距離壓製住了,就是因為你在他強大的壓力麵前本能的使了幾招精妙拳法!”
聽到龍煜天的話,秦楚江率先動容:“你當時是在跟我交手吧?竟有暇注意他們的細節?”
羅紂自然是不願意在這個當口讚揚對手的武功了,於是不待龍煜天回答就插言道:“嘿嘿,我帶藝進門的事情就連殷啟也是今天剛知道的,你該不會在門外偷聽到了以後才編出了這個理由吧?”
“羅先生小覷在下了。”龍煜天露出了一個貓戲老鼠的表情緩緩說到,“也小覷帝島主了!尊敬的五台山叛僧——奕辛大師!”
“你說什麼?!”這句話就好像是一個魔咒,頓時刺激得羅紂如被踩到了尾巴的猴子一般蹦起兩尺多高,完全失去了之前的從容——即使那份從容是強裝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