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十三和李江河衝進義莊,隻麵色蒼白的金不易癱倒在地上,暗叫不好,金不換有可能逃了。還未來得及詢問,西南方向就想起了一陣急促的槍響。隨即對講機傳來一段話:“李隊,李隊,有一人從我處逃走,不過腿被擊中。”
李江河拿著對講機問:“你在哪?人往哪個方向逃了?”
“義莊西南方,五百米。嫌疑犯提著一塊黑色的木板做盾牌,往山上逃竄,請指示。”
“獵鷹,獵鷹,呼叫獵鷹。”
“獵鷹收到,請說。”
“嫌疑犯是否逃出你射程範圍?”
“還未逃出。”
“朝下半身狙擊。”
“收到。”
隨著一聲槍響,逃跑的金不換另外一隻腳也被打斷,再也不能逃。至此,這次九龍山圍捕行動圓滿結束,抓獲金氏兄弟二人。
金氏兄弟雖然武功、道法高強,可畢竟也是血肉之軀,哪裏抵擋得罪槍的子彈?
嚴十三看著被捕的二人,一陣冷笑說:“金不換、金不易,你二人惡事做盡,此時報應,你倆還有何好說的?說,我師父是怎麼被你們害死的?他的屍骸在哪?”
金不換頭扭到一邊,不敢直視嚴十三犀利的目光,口中說:“不知道!”
“再不說,休怪我不客氣。那日你兩人各種酷刑施加在我身上,如今報應不爽,落在我手裏,嘿嘿,不老實交代,我也讓你嚐嚐我的手段!”
“警察同誌,你們也酷刑逼供麼?”
李江河被這一問,問得詞窮:“這——這——抗拒從嚴,坦白從寬。不好好交代,我們說不上也會用一些手段讓惡徒就範。”轉頭對嚴十三說:“嚴老弟,我們把他倆押解回局裏再審訊。”
嚴十三說:“好,注意些。你們的手銬靠不住他們。”
“什麼?”
“上次你們銬我的手銬我不是輕而易舉就解開了?你們不可掉以輕心,他們身上可有我青雲門的道法。”
嚴十三躬身請示周德義:“周師叔您看怎麼處置他倆?
“廢掉他們內力道行,讓他們成凡人。他們用我青雲門道術武藝在外為非作歹,你替師父收回他們在青雲門所學。至於後麵的事,就按照法律來製裁,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嚴十三聽周師叔如此說,也是最好的辦法,不等李江河同意,使出分筋錯骨手,扭斷金氏兄弟四肢,破了他們的修為,自此淪為凡人,再也不能用道法禍害人間。
這也算是報了仇,以後見到師父,也算有了交代。
金氏兄弟被分筋錯骨手扭斷四肢,經脈斷裂,疼痛鑽心,倒在地上打滾。因為痛楚,頭頂冒出黃豆般的大汗。
“我師父的遺骸在哪?金不易,你良心不算太壞,那日你不忍朝我下手,我記得你情誼,隻要你說,我給你止痛。”
“血洞!在血洞裏麵。”
嚴十三出手迅捷,點了金不易七八處要穴,疼痛感頓緩,嚴十三掏出鬼丹,捏碎,給金不易服食,疼痛感頓消。
金不易點頭示謝。
嚴十三知道九龍山距自己長大的五裏鎮不遠,徒步隻有兩日路程,索性辭別周德義、李江河等人,往五裏鎮趕。他要去尋到師父遺骸安葬,還有五年前答應鬼娘親幫它破陣、超度小鬼頭的,如今金氏兄弟被捕,再無威脅,他要去一一完成。
李江河誠心挽留,卻也留不住嚴十三離去之心,便說:“嚴兄弟,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你我兄弟他日再見!”說完,帶著金不換、金不易和一行警察上了直升飛機。
回到市局,李江河安排警車把周德義送回周家鎮,立即分開提升金氏兄弟。金氏兄弟見活命無望,索性全部交代,對剝臉連環凶案供認不諱。
震驚全國的剝臉凶案在李江河手上告破。李江河出盡風頭,接受各個新聞媒體采訪,受到各種嘉獎,章青山如願進入省廳,李江河升任市公安局局長。跟隨他出警執行任務的警員各受表彰,不一一細表。
距離下次鬼市的開市時間尚早,和嚴三變的約定還有二十餘日,嚴十三借著二十餘日的時間回了一趟五裏鎮。
這幾年嚴十三無時無刻不把趙玲瓏的托付掛在心上,隻是危險,肩負重大使命,不敢貿然回鄉。如今金氏兄弟落網,他第一件事就是前往血洞,收了師父的遺骸,尋得一處吉穴安葬,而後上孤魂嶺,破了趙玲瓏墳墓的鎖魂石碑,讓趙玲瓏得意手刃仇人。剛回到五裏鎮,就朝孤魂嶺走去,五年未見,他挺想他的女鬼娘親的。
舊地重遊,嚴十三又遇到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
下文繼續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