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雨蝶見葉寒軒不知在想些什麼,便輕輕地拍了拍他,說道:“寒軒,你這次走,有可能要多久才能來一次?”
葉寒軒回過神來,笑道:“可能要等下一次你們禦龍國有什麼重要的宴會的時候吧。”
“那你為什麼這麼快走?明明過兩日……”慕容雨蝶頓了頓,“明明過兩日就是我大婚的日子,為什麼不等那天過了再走?”
他笑著摸了摸慕容雨蝶的頭,道:“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閑啊?是我父皇叫我回去的,他近幾日身體不好,政務又太多了,他一個人處理的話身體會越拖越差的。”
其實哪裏是這個原因,就算政務再多,還怕沒皇子幫著處理嗎?這隻他不想看著慕容雨蝶出嫁的借口罷了,饒是他,那種痛也忍不了。
不知何時,他已對她如此上心,難道這就是人們常說的一見鍾情?他不知道,他隻知道他想對慕容雨蝶好,想和他在一起,不想看她嫁人,這就夠了。
“這樣啊,那好吧。”慕容雨蝶看了看天色,“已經很晚了,我要是再不回去,爹爹會擔心的,你要和我一起回去嗎?”
葉寒軒搖了搖頭,笑道:“你先回去吧,我再坐一會。”
慕容雨蝶笑了笑道:“嗯,那我先走了,你自己一個人要小心些。”說著,就走了。
葉寒軒望著她的背影,心中越發的苦澀。
很快,慕容雨蝶出嫁的日子就到了,慕容雨蝶沒有像平常人那樣化濃濃的妝,隻是簡單地梳洗了一下,就穿上嫁衣上了花轎。本來昨日慕容雨蝶想去送葉寒軒的,卻發現人早就走了,隻給她留了一封信。
他說早就猜到她會來送行,去送不過是徒增傷悲罷了,還不如不送,所以他便提早了行程。於是慕容雨蝶隻好無功而返,鬱悶了整整一天。
八抬大轎,雖然有些搖晃,但也不會太難受,一路到了三王府。十裏紅妝鋪路,八抬大轎迎人,十幾裏長的聘禮隊伍,一切寫滿了歐陽墨對慕容雨蝶的心思。
到了三王府門口,喜娘叫歐陽墨踹轎門,意在給新娘一個下馬威,讓她進府以後不敢爬到夫君頭上。而歐陽墨隻是笑了笑,就將轎中的慕容雨蝶迎了出來,牽著她跨過了火盆,進去拜堂。
三王府內內外外都貼滿了喜字,敲鑼打鼓的聲音十分響亮,似乎巴不得將這件事告訴整個禦龍國,鞭炮也劈裏啪啦的響著,顯出喜悅的氣氛。
慕容雨蝶跟歐陽墨拜完了堂就被送到了洞房中,而歐陽墨則去陪賓客喝酒。
歐陽墨滿麵春風的喝著酒,與上次結婚時完全不一樣,就算是今天歐陽熙稱病沒來,也沒影響他的喜悅。所有的賓客卻都眼尖的發現了一個事實,那就是,這個婚禮根本就不像用三天準備的!
比皇室中動用所有能用的勞動力準備出來的婚禮都要好。於是,他們又發現了一個事實,那就是慕容雨蝶是歐陽墨的心頭寶,惹不得!
而另一邊,慕容雨蝶坐在床邊,旁邊站著蘭兒和歐陽府的兩位侍女。
她無聊的要緊,又礙於有旁人在場,不好摘蓋頭,於是便對著蘭兒道:“蘭兒,你拿一些碎銀子給那兩位姐姐吧,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讓你們休息休息。”
蘭兒應是,拿了錢正要給那兩位侍女,那兩位侍女卻拒絕了,其中一位道:“不用給我們這些銀兩的,三王爺府的家教很嚴,下人要是收取主子的銀兩是要被逐出府去的。”
慕容雨蝶一聽,也沒有勉強她們,說:“蘭兒,既然這樣那就收起來吧。但是兩位姐姐今日都辛苦了許久,先下去休息吧。這裏有蘭兒陪我就行了,當然,蘭兒你要是也想去休息的話,也可以去的。”
那兩人互相看了一眼,便點了點頭,今日三王爺大婚,全府上下都可以休息的,就她們兩個倒黴催的要在這無聊的站著,心裏都抱怨很久了,現在主子主動放她們走,她們還會不同意嗎?
剛剛那個講話的丫頭便應道:“那王妃,我們就先下去了。”說罷就要走了,然後另一個姑娘像是想起了什麼,便轉過身問蘭兒:“你要跟我們一起走嗎?”
蘭兒看了眼慕容雨蝶,見她似乎沒什麼反應,便對那兩人點了點頭,於是那三人便像脫了僵的馬,撒歡去了。
過了一會,慕容雨蝶確定沒人後,便一把將蓋頭掀了下來,低聲道:“終於解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