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慕容雨蝶早早的便醒來了,見歐陽墨還在睡夢中,便輕手輕腳的下了床,躲到屏風後,小心翼翼的換著衣服生怕把歐陽墨吵醒。
換好衣服後,她見歐陽墨還沒醒,便出了房間將門關上,吩咐了蘭兒不要將他吵醒,自己就去了荷花池旁打坐。
四周除了鳥鳴聲和潺潺的流水聲外,便沒有其他聲音。慕容雨蝶呼吸著清晨清新的空氣,心中一片安詳。
在21世紀那樣快節奏的時代,在大城市裏是感受不到這樣的氛圍的,一大早便有了車鳴聲和喧鬧聲這樣的噪音,讓人心裏感到煩躁。而在這,除了寧靜就隻有寧靜。
坐了一會,府中的下人都醒了。歐陽墨也伸了個懶腰從被窩中爬起,發現慕容雨蝶不在了,便猜到了她的去處,於是梳洗完畢後,便悠哉遊哉的走去了荷花池。剛到,就聽見慕容雨蝶閉著眼睛說:“早。”
“嗯,早啊。”歐陽墨說,“小蝴蝶,今天吃完早飯我們出發。”
慕容雨蝶依舊閉著眼道:“哦,去哪兒?奶娘老家嗎?”
“是啊,你的行李蘭兒已經替你收拾好了。”
“哦,知道了。”慕容雨蝶睜開了眼睛,站了起來,走向了歐陽墨,“走吧,去吃早餐。”
歐陽墨笑道:“好啊。”
到了慕容府的飯廳,慕容楓、紫丁香和慕容星辰都已經到了,見慕容雨蝶他們來了,便動筷了。他們兩個也坐了下來享用早餐。
吃過早餐後,歐陽墨和慕容雨蝶跟慕容楓他們打過了招呼,叫慕容楓跟歐陽驥說一聲,就帶著蘭兒上了馬車,走了。
經過了兩天一夜的趕路,一行四人都有些疲憊了,於是大家商量過後決定先休息一晚,明日清晨再接著趕路。
他們將車停在了一條小河邊,所有人都下了馬車,不久後,河邊升起了嫋嫋的炊煙。
吃完飯後,由大家輪流守夜,第一個是趕車的暗衛:夜殤,其次是歐陽墨,最後是慕容雨蝶。至於蘭兒那個戰五渣,就滾去睡吧。
上半夜,風平浪靜,除了蟬鳴、蛙叫和貓頭鷹的叫聲,便沒有其他聲音。
隻是下半夜,到了歐陽墨與慕容雨蝶交換的時間,就在歐陽墨打算一直守到天亮不與慕容雨蝶交換時,貓頭鷹突然四處飛竄,周圍也出現了一些沙沙聲。
歐陽墨聞到了一絲危險的氣味,他立馬將靠睡在車沿邊的夜殤叫醒,然後上了馬車,將慕容雨蝶和蘭兒叫醒,其他人都一叫就醒,就蘭兒這個豬叫了半天才醒來。
慕容雨蝶也感受到了不尋常的氣氛,便對蘭兒道:“現在有危險了,你待會藏好,不要給人發現,否則會給我們添麻煩的。”
就在蘭兒死命點頭的時候,突然就有許多黑衣人從河邊的竹林跳了出來,緩緩地向慕容雨蝶一行人逼近。慕容雨蝶等人圍成了一個圈,觀察著周圍的黑衣人。
而蘭兒在愣了許久後,就馬上照著慕容雨蝶說的,躲了起來。
黑衣人們站了一會兒,就在慕容雨蝶等人以為這些人腦殘的時候,他們便攻了上來。慕容雨蝶等人便迎了上去與黑衣人廝殺。
他們三人很快便把黑衣人解決了將近一半,也就夜殤身上掛了一點彩。就在勝利在望的時候,蘭兒這個逗比被人發現了!
她抱住了頭,一臉驚恐的望著眼前那把將要砍到自己的刀,連逃跑都忘記了。慕容雨蝶立馬衝了過去,抱住了蘭兒,閉上了眼睛,等待著疼痛的到來。
過了一會,預計的痛沒有,倒是聽見了一聲悶哼,慕容雨蝶轉頭一看,就望見了那黑衣人已經死去,而歐陽墨擋在了她們的身前,原本纖塵不染的白衣已被鮮血染紅。
慕容雨蝶正要說話,就被歐陽墨的那一聲“小心”給堵了回去,於是她便將蘭兒扶了起來,囑咐她這次一定要躲好,於是便繼續與黑衣人廝殺。
不一會,所有黑衣人都被解決了,慕容雨蝶進馬車拿了醫藥箱,叫來了蘭兒幫歐陽墨和夜殤包紮。
蘭兒扭扭捏捏的,小臉掛上了兩朵紅雲,夜殤也好不到哪裏去,比蘭兒還紅上許多,於是就從蘭兒手中把藥拿了過來,自己包紮。而慕容雨蝶這邊倒是沒什麼,迅速的包紮好了。
慕容雨蝶,包紮完後,洗了洗自己被血染紅的手,坐到了歐陽墨旁邊,問道:“歐陽墨,你怎麼就自己跑上來了?也不把自己的安危放在眼裏,這不,受傷了吧?傷口還蠻深的,你叫我怎麼和你父皇解釋啊?”
“身體下意識的就上去擋了,怪我咯?”歐陽墨挑了挑眉,“還有啊,什麼我父皇,那也是你父皇,也不改口。”
慕容雨蝶瞥了他一眼,站了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道:“大哥,起來吧,去睡覺啦,明天還要趕路呢。”說著,就將歐陽墨扶了起來,向馬車走去。
將歐陽墨扶進了馬車,便道:“你和夜殤都受了傷,接下來就由我守夜吧。”
歐陽墨點了點頭,便沒再說些什麼,任由慕容雨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