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墨憂心忡忡的看著慕容雨蝶熟睡的臉,將她眼角的那滴淚拭去,吻了吻她的臉頰。
……
另一邊,錦王府。
歐陽熙正在翻箱倒櫃。
一旁歐陽錦(錦親王)看著他,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這孩子也不知道怎麼了,他母妃一醒,就到處找東西。
他在一旁看的一頭霧水,連他到底在找什麼都不知道。問他吧,他也不說,這孩子自從蝶兒成親真是越來越奇怪了。
突然,歐陽熙停了下來,拿出了一個蒙了塵的卷軸,他用衣袖擦幹淨上頭的灰塵,展開看了看。
這是一幅男子和女子一起畫的畫像。男的是慕容楓;女的眉目含笑,長的傾國傾城。
鼻子嘴巴有點像慕容雨蝶和慕容星辰,而眉眼之間卻像極了歐陽昭。
歐陽熙勾唇一笑,找到了。
歐陽錦不解的走上前,看了一眼畫卷,指著畫卷問道:“熙兒,你找你舅母的畫像做什麼?”
歐陽熙斂了笑,道:“舅舅離世了,這副畫像上有舅舅,也算是給蝶兒一個物品寄托情感了。”
“這樣啊。倒是你考慮的周全。”歐陽錦說道,他的一隻手搭在歐陽熙的肩上,“早些睡吧,明日也好早點把畫像交於蝶兒。”
“嗯。”
……
一夜過去了,這一夜有人睡得安穩,有人睡得不踏實,還有人徹夜未眠。
有的,是因為興奮;有的,卻是因為傷心。
中午,和歐陽墨一起處理完葬禮瑣事的慕容雨蝶沒有和他一起回三王府,而是選擇在慕容府待一會兒。
最近來三王府走訪的人很多,都是打著來悼念死者的名字,可是全都隻是跟她說了一句節哀順變,就和歐陽墨攀談。
歐陽墨是未來儲君的不二人選,當然人人都想巴結。這個慕容雨蝶理解,但是她不想她爹爹的死成為借口。看著那些人醜惡的嘴臉她就覺得惡心。
所以她就躲得遠遠的,不去看。
她跪在靈堂裏,給慕容楓燒著紙錢,麵色冷如冰。
蘭兒走了過來,道:“小姐,表少爺找你有事。”
“什麼事?”慕容雨蝶眼眸低垂,注視著火盆,一片一片的將紙錢扔進火盆,頭都沒抬一下。
“我有些東西想交給你。”歐陽熙跨過了門檻,走進了大廳。
慕容雨蝶聞言,這才抬起頭,站了起來,轉過身問道:“什麼東西?”
歐陽熙淡淡道:“一張畫。”
慕容雨蝶沒了興趣:“什麼畫?”
“關於舅舅的。我怕損壞了,沒有帶來,你跟我一起去拿吧。”歐陽熙道。
慕容雨蝶皺眉:“好吧。蘭兒,你跟我一起去吧。”她何嚐不知道歐陽熙的心思?不過是想和她有獨處的機會罷了。
蘭兒搖了搖頭,道:“我留下來陪陪老爺。”
“好吧。”慕容雨蝶也不強求,反正她應該是不會有什麼事的。
“那我們可以走了吧?”
“嗯。蘭兒,如果墨來找我,你就說我和表哥出去了。”說罷,慕容雨蝶和歐陽熙便離開了。慕容雨蝶隻希望她的話歐陽熙有聽懂。
可惜,歐陽熙貌似並沒有聽懂,一路上依舊是十分熱切的與她聊天,顯得十分親密。而他心裏卻在想:歐陽墨應該快到了吧?我可是算好了的。
果不其然,他們前腳剛走,歐陽墨後腳就到了。他回家換了一套衣服就來了,他可不敢離開慕容雨蝶太久,就算蘭兒和夜殤在也不行。
歐陽墨一進靈堂,就四處尋找慕容雨蝶的身影,沒有見到人,歐陽墨有些急了:“蘭兒,你家小姐呢?”
跪在地上的蘭兒抬頭看了他一眼,道:“回姑爺,小姐她和表少爺離開了。”
“離開了?去了哪兒?”歐陽墨皺眉問道。
蘭兒想了想,說:“他們沒有提及,不過才剛走不久,姑爺你現在追也許追的上。”
蘭兒話音剛落,歐陽墨就不見了。
慕容雨蝶和歐陽熙到了錦王府,慕容雨蝶看著他,問道:“畫在哪兒?”
歐陽熙道:“別急,你跟我來。”說罷,他領著慕容雨蝶去了他的房間。
進了房間,他關上了門。慕容雨蝶有些警惕的看著他。
歐陽熙心中一痛,表麵上卻平靜的說:“別怕,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說罷,他就去櫃子裏拿那個畫卷。
與此同時,歐陽墨也到達了錦王府,他不羈地坐在牆上,目光搜尋著慕容雨蝶。
突然一對璧人刺痛了他的眼。
那兩個人摟抱在一起,有說有笑。
說著說著,男子親了女子一下,女子羞紅了臉,正準備嬌嗔男子,歐陽墨卻驚的腳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