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歐陽昭的反應,那個黑衣人勾了勾嘴角,他最喜歡的便是這副表情,驚恐,失措,哀求,仿佛受傷的小獸,讓人看了真想一把掐死它。
歐陽昭趕忙坐起身,往床腳挪了挪,護住自己的身子,盡管她比誰都清楚這樣不過是徒勞,但是她的心中依舊有了一絲絲安全感。
她諷刺的笑了笑,過去這麼多年了,依舊是這個姿勢,依舊是即將被傷害,依舊是無力自保。
那個黑衣人一把抓住歐陽昭的右手,將她往自己這個方向拉,歐陽昭死命的將自己的手往回收,那個黑衣人不耐煩了,用力一扯。
隻聽見“啊!”的一聲慘叫,歐陽昭掉到了地上,而她的右手已經脫臼了。
她捂住自己的手,警惕的看著那黑衣人,咬著唇,一狠心,從黑衣人身旁跑向門口。卻被黑衣人一把扯了回來,“嘭”的一聲悶響,歐陽昭的背重重的摔在了床邊,背部傳來一陣刺骨的疼。她已經動不了了。
那黑衣人從腰間拿出了一把匕首,走了過去,蹲了下去,點了她的穴。
又拿出一麵銅鏡讓歐陽昭看著自己的臉,淡淡道:“我的主子吩咐了,要讓你永遠都記住今天,記住別去招惹不該招惹的人。真可惜了這一張漂亮的臉,摧毀了,應該很又快感吧。”
說罷,他就用匕首從歐陽昭的右眼下方一直劃到了右嘴角,血肉中隱隱可以看見森森的白骨。
歐陽昭看著鏡中的自己,眼睛越瞪越大,臉,我的臉!“啊!不要!不!我的臉,我的臉!”她叫到。
但是黑衣人卻沒有理她,隻是用匕首在她麵前轉悠著,突然在她的左嘴角停了下來,紮了下去。
“啊!”又是一聲慘叫。
那黑衣人的匕首開始一點一點的往臉頰割去,每割一點,都伴隨著歐陽昭撕心裂肺的叫喊,直到割到了左耳前方才將匕首抽了出來。
這條裂口在歐陽昭臉上形成了一條弧度,仿佛歐陽昭在詭異的笑著,透過裂口,可以十分清晰的看到歐陽昭的牙齒,血湧進了她的嘴中,她的口中頓時充斥著腥甜的味道。血也順著她臉的輪廓往下滴,染紅了她純白色的中衣。
歐陽昭看著鏡中自己已經不再完美的臉,眼淚如同斷線的珠子不停的往下掉,與血混合在一起便消失不見了。
那黑衣人看著自己的傑作,滿意的笑了笑,將銅鏡放在了歐陽昭的腿上,淡淡道:“讓你這樣看著自己的臉被毀掉,你應該很痛苦吧,沒事,我這就讓你解脫。”
說罷,他的手一劃,隻見歐陽昭的右眼包括眼珠開始一點一點的裂開,就像是地震時地裂開一般,這裂痕一直蔓延到左眼下方,隻是由深到淺罷了。
歐陽昭叫的更慘了,聲音已然沙啞,血像淚一樣從她的右眼流出,一張原本美麗動人的小臉已經是充滿著嚇人的傷痕,且整張臉都被血染紅。
那黑衣人滿意的勾了勾嘴角,最後伸出手將歐陽昭的右手抓住,用力一扯,伴隨著一聲低啞的慘叫,歐陽昭的手已然脫離了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