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墨放下手，看了璃月一眼，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拍了拍衣服，對著紫茵和紫雲道：“你們的主子拜托你們了。”
言罷，歐陽墨就往門外走去，走到璃月身邊的時候，他停了下來，淡淡道：“璃月，你跟我來一趟書房。”說完就走了。
璃月抿了抿唇，低低的應了聲“是。”便跟上了歐陽墨。
而歐陽熙便開始為慕容雨蝶診治了。
書房內，歐陽墨坐到了桌案旁，璃月站在桌案前，靜靜等候著歐陽墨發話。
可是歐陽墨卻是麵無表情的看著她，食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桌麵，發出“叩……叩……”的響聲。
盡管歐陽墨的臉上什麼也沒有，但是璃月卻覺得被歐陽墨看的心慌，仿佛歐陽墨的目光可以透視，已經將她一層一層的看光、看透。
而那斷斷續續，卻帶有節奏的“叩……叩……”聲便像聲聲審問，盡管柔和，但是卻讓人覺得咄咄逼人，讓人開始思考自己到底都做了些什麼。
若是普通人，怕是早已心慌，將什麼事情都抖出來了。但是璃月畢竟是歐陽墨手底下調教出來的人，心理素質自然高於常人。所以她依舊是溫順的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似乎什麼事情她都沒做過，隻是在安靜的等待主人的吩咐。
歐陽墨看了她的樣子，心中冷笑，真不愧是他調教出來的人，心理素質果然過硬，不過在他麵前，隻需要順從！
他敲擊著，目光依舊緊緊的鎖在璃月身上，似要將她看穿。
幾個時辰後，歐陽墨依舊如此，璃月卻有些慌了，她的手緊緊的抓住衣角，眼中出現了一絲慌亂。
這些都一絲不落的被歐陽墨盡收眼底，歐陽墨勾唇一笑，也不過如此。
而此刻璃月的心中隻剩下了一個念頭：歐陽墨開始懷疑了。
她的手越發攥緊了衣角，頭越發的低垂，不敢讓歐陽墨看到她的眼睛，似乎隻要看一眼，她心中所想歐陽墨便會全部獲知。
歐陽墨冷冷的笑了笑，很好，時機到了。
他站起身，走到璃月身前站定，問道：“璃月，你跟我幾年了？”他的聲音平淡不帶一絲漣漪。
“五年了。”璃月依舊低著頭，諾諾道。
“哦？這麼久了？”歐陽墨的聲音越發清冷，毫無感情，冰冷的如同寒冬臘月，“那你還記得當初你被我撿回來的時候是幾歲？又是個什麼摸樣？”
璃月咬緊了下唇，她怎麼會不記得，這輩子她認為最重要的事情她怎麼會不記得？
“十歲，是一個乞丐，一個任人欺負，受盡屈辱，差點清白不保的乞丐。”璃月的眼眶有些泛紅。
“那你可還記得是誰在你將要被欺辱的時候救下了你，讓你的清白有所保留，且訓練你培養你，就算你平庸無能、天資極差，連武功的練不了也依舊沒有放棄你？”歐陽墨看著她嬌小的身子，眼中不帶一絲情緒，似乎在看一個不相幹的人。
璃月的身子顫了顫，但是卻似乎想到了什麼美好的事情，微笑著說：“是您，是您給了屬下名字；給了屬下學習的機會，否則屬下現在都識不了字；是您給了屬下第二次生命，擺脫了悲慘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