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麵無表情,淡然道:“你也不必在這裏貓哭耗子假慈悲。你很恨我,我相信這一點你最清楚。當年可以到王爺身邊伺候的就那麼幾個,你處處都比我優秀,本來比我有可能,但正因為我除了做下人什麼也不會,反而被選上了,你心裏肯定很不甘願。”
那黑衣女子諷刺的笑了笑,道:“都是為主子辦事,我有什麼不甘願的?我能留在‘天水閣’,隻能說明我有本事。離主子遠一點,但是卻能幫上主子很多忙,我已經很高興了。”
她看了璃月一眼,眼中再次充滿了不屑:“不像某人,貪心不足蛇吞象。若不是夫人,你一年能見到主子的次數也寥寥無幾,居然還妄圖害夫人。”
“我是豬油蒙了心,這麼淺顯的道理都看不清。我怎麼忘了呢,王爺與她成親時是那樣的意氣風發,臉上的笑意怎麼都斂不住。”
璃月苦澀的笑了笑:“可能是時間久了,我習慣了,認為這些本來就是存在的,而王爺對她的態度讓我將本來身為這一切誘因的她看做了阻礙。是我太傻……”
那黑衣女子沒有說話,隻是同情的看了璃月一眼,似乎在看一隻可憐的小狗。
璃月感受到她的目光,斂了情緒,冷聲道:“我不需要你的憐憫。你今日來定然不是為了和我聊天的,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吧,不要手軟。”
黑衣女子閉了閉眼,走道中再次響起了腳步聲,漸漸的朝她們逼近。
黑衣女子將頭抬起靠在牆上,輕笑道:“看來去向主子傳信的人回來了。”她微微的睜開了一隻眼睛,看著璃月,觀察著璃月的反應。
隻見璃月緩緩的太起了頭,目光中帶著希翼的看向腳步聲傳來的方向。
慢慢的,一個黑衣人走到了黑衣女子的身旁,附在她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便退到了她身旁。璃月的目光便直勾勾的鎖在了黑衣女子身上。
那黑衣女子勾唇笑了笑,臉上盡是嘲諷的表情,但是因為抬著頭,所以方位低於她的璃月隻能看見她的下巴。
璃月咽了咽口水,有些急切的問道:“王爺說了什麼?有沒有說他什麼時候來審問我?”
他一定回來的!一定會的!他不可以不來!絕對不可以!璃月心道。她對於歐陽墨的執念已經到了狂熱的地步。
那黑衣女子冷嘲般的“嗬”了一聲,戲謔的對著她身旁的黑衣人說道:“來,你來告訴她,主子都說了什麼。”
“是!”那黑衣人應了聲,便走到水牢前,睥睨著璃月,“王爺托人傳話給你,你仔細聽著。”
璃月目光緊鎖著那黑衣人,迫切的想聽到她心中最想要的答案。
“也不看看你算什麼?還妄想主子來見你,主子說了,他跟你沒有半點關係。”那黑衣人說道。
隨著他的話一字一句的說出口,璃月的心也在一點一滴的破裂,她為自己築的銅牆鐵壁一絲一毫的分崩離析,那黑衣女子的表情也越發的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