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歐陽墨被身邊的人吵得心情更加煩躁,才回過神來,眼神冷冷的掃過朝堂上的每一個人,周身放出了似是冬日般的寒氣。
頓時,整個朝堂都恢複了安靜,站在歐陽墨周邊的人都被他的氣勢壓得喘不過氣來,默默地退到了一米開外,於是歐陽墨身旁空出了一個半徑大概一米的圓圈。
所有人都靜靜的在一旁觀望,但是一對上歐陽墨的眼睛便會心虛的低下頭或是移開目光,就算是那些清正廉潔、兩袖清風的官員也不例外,畢竟歐陽墨的眼神太有威懾力了。
半晌,可能是因為歐陽墨的寒氣太重,所以連距離他們較遠的歐陽驥都受到了影響,被硬生生的從思緒中凍了出來。
歐陽驥輕輕咳了咳,示意歐陽墨控製一下氣場。
歐陽墨聽到咳嗽聲,看了歐陽驥一眼,這才瞬間地將自己的氣場收了起來,頓時朝堂當中又恢複了最初的模樣,井然有序,而歐陽墨再次變成了小透明,若是不說話,竟無人能感受到他的存在。
又過了一會兒,歐陽驥看了看天色,心道:剛剛那麼一鬧,時間又拖延了許久,按照昭兒的脾氣,就算是今日心情好有耐性,也早就被消磨光了,再拖下去事情不妙啊……
想著,於是他便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李先海,李先海瞬間領會,便站到歐陽驥前方掐尖了嗓子喊道:“有本啟奏,無本退朝!”
諸位大臣能做到今天這個位置定然是有一定能力的,他們也看出了今日的不尋常,就算有事也吞回了肚子裏,乖乖的退了朝。
外頭退朝的鞭聲響起,歐陽昭欣喜地笑了笑,卻扯到了傷口,但是卻不以為意,隻是在宮人的攙扶下下了車,而馬車夫聽到這鞭聲心中比歐陽昭還高興,仿佛這不是鞭聲,而是一束生命的曙光,他現在隻覺得整個人都放鬆下來了,卻隱隱的感覺褲子內有些濕意。
歐陽昭自然是沒興趣也沒必要去關注一個馬車夫是不是有什麼異常,她現在隻在乎她一會兒要求的事是不是會成功。
她本想向宮殿內跑去,但是為了形象她便不得不放棄這個念頭,隻能退而求其次選擇快步走去。本來她的馬車是不能進宮的,但是因為歐陽驥早有吩咐,最近昭陽公主受了刺激,一切都順她的意來,她才得以坐著馬車進宮。
她剛走到宮殿門前,就和顧文紳撞個正著,顧文紳看著她,頓時就明白了,笑了笑道:“原來是你進宮了,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
歐陽昭問道:“怎麼了?”
“沒事,你怎麼來了?是在府中無聊嗎?”顧文紳溫柔地笑了笑。
歐陽昭搖了搖頭,道:“我是有要事來求父皇的。”她看著顧文紳臉上溫柔的笑,心中如吃了蜜般甜。也使她的決心更甚了,這樣的笑,她要一輩子都留在自己身邊。
顧文紳麵色依舊,但是心中卻有些不解:要事?昭兒會有什麼要事會讓她這麼急切的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