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穿好了衣服，順便用條破布將璃月滿是可疑痕跡和傷痕的身子遮了起來，璃月淡淡的笑了笑，有氣無力的道了謝。那男子用十分怪異的眼光看了她一眼，便出了水牢。
見那男子出來了，歐陽墨便走到水牢前，看著璃月，眼中不帶任何的感情。
璃月淒慘的笑了，斷斷續續的道：“屬下……恭迎王爺……”
“背叛者已不是閣中之人，何必自稱屬下？本王亦不再是你的主子。”歐陽墨看著她。
璃月也費力地抬起頭看著歐陽墨，從歐陽墨的眼中可以看到她自己的倒影，給了她一種奇妙的感覺：渾身是傷，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臉上掛著絕望的笑容，就如同五年前她從歐陽墨眼中看到的她一模一樣。
隻是身子更加成熟了些，而那時也沒有失去清白。
璃月隻覺得諷刺，五年前他幫助她保住了清白，五年後他卻默許他人害她失去了清白。
“一日是王爺的人……便永遠是……”璃月答道，盡管她覺得有些諷刺，但是也依就改變不了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她最愛的人。
“廢話不多說，你既然說要本王親自審問，你說說看本王應該怎麼審問你？”
璃月覺得自己的脖子好累，但是卻依舊不舍得將頭低下來：“不需要王爺……做太多……隻需王爺屈尊陪屬下……說說話便可……”
歐陽墨沒有說話，默許了她的提議。
璃月笑了笑道：“王爺……”
“嗯？”歐陽墨冷冷的應了聲。
“屬下好喜歡你……”璃月看著歐陽墨的眼神帶著祈求，像是一隻可憐的哈巴狗，“但是，你的目光從來都沒有在……沒有在屬下身上停留過……屬下還是太傻……傻到認為隻要把王妃……從你身邊趕走，你就會多看看我……”
“但是我卻忘了，如果沒有王妃屬下基本都見不到你……”璃月自嘲的笑了笑。
歐陽墨依舊沒有說話，隻是看著璃月。
璃月突然高興地笑了：“但是，至少現在王爺你的目光……停留在屬下的身上了……這種感覺真不錯。”
璃月和歐陽墨聊了許久，雖然一直是璃月講歐陽墨選想聽的聽。她將所有想說的話都告訴給了歐陽墨聽也包括她所知道的那一部分真相。盡管沒有太大幫助，但是還是給了歐陽墨許多提示，其中最關鍵的便是歐陽熙。
歐陽墨知道了這些之後便沒有興趣繼續陪著璃月了，不過他走之前在璃月身上打量了一會兒，真的很像五年前。而後他給那名黑衣女子使了使眼色，便離開了。
璃月一點點的看著那白色的人影離去，直到完全看不到她才低下了頭，眼中滿是滿足。
那黑衣女子看著她，有些不悅的說道：“璃月，你現在應該很高興吧？”
璃月輕輕地“嗯”了聲。
那黑衣女子又坐到凳子上，道：“也許你認為主子對你沒有一點感情對吧？”
“難道……不是嗎？”璃月依舊低著頭，她現在覺得好滿足、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