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錯覺還是怎麼,陳勝分明見到那幾點鮮血在接觸到小鼎之後,竟然飛快的消失了,就像是被小鼎吸收了一樣。而且在那幾滴血消失之後,陳勝突然覺得自己和那小鼎親近了許多。這是一種很難言喻的感覺,那小鼎好像成了陳勝身體的一部分!
“夥計,好像咱們初次見麵的場合不太對,也不知道是不是最後一次見了!”陳勝望著周遭的大火,心情著實是十分無奈和苦澀。
隻是事情到了這一步,陳勝就算再不情願也要去麵對,麵對九極宗的怒火。但當陳勝整理好心情緩步走出火場的時候,他再一次驚呆了!
按說武技閣門口的中年人是宗門內的前輩,武技閣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他不僅沒有出手救火,反而站在門口饒有興致的看著一切發生。而在中年人身旁,一名青衣人正神色飛舞的說著什麼,那表情看起來竟是十分激動!
“難道這武技閣在九極宗眼中一文不值?燒了就燒了?”陳勝心中不禁產生這樣的疑問。
不過還沒等陳勝高興,門口這兩人便發現了他,他們像是約好了一樣,突然之間雙雙變了臉色,看起來無比沉痛和嚴肅。
“陳勝啊,你過來穿好衣服,我有話說!”中年人語重心長的說道。然後不知道從哪變出一身黑色長衫丟給了陳勝。
陳勝雖然不知道這倆人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但是畢竟自己有錯在先,隻能依言走上前去。說來也怪,陳勝站在武技閣門口的時候尚能感覺到大火燃燒的炙熱,但他僅僅是向前走了幾步,周圍的溫度卻突然變得正常了。
他伸手接過中年人丟過來的衣服,胡亂的套在了身上。他之前的衣服在大火中也燃燒了起來,此時他身上除了幾塊燒焦的布片之外就別無他物遮體,雖然麵對的是兩個男人,但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尷尬。
“不知道前輩有何指教?”陳勝穿好衣服,走到中年人麵前不卑不亢的問道。他早已打定了主意,隻要能夠保住小鼎,就算自己死了都沒關係!人就是這樣,如果能做到將生死置之度外,那整個人的精氣神都會有質的飛躍!
“別前輩前輩的叫,多見外啊!”中年人沒有開口,倒是他身邊的青衣人微笑著說道,看起來像是個和藹可親的長輩,“我叫劉環宇,雖然你還沒有成為內門弟子,沒有師父指點修為,但我好歹是你的長輩,你就稱我一聲劉師叔吧!這是我師兄,葉明,也就是你的師伯,他常年負責看守武技閣!”
“弟子陳勝,見過劉師叔、葉師伯!”陳勝禮貌的問了聲好。
“好好好!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劉環宇似乎對陳勝的表現十分滿意,但是他突然話音一轉,“陳勝啊,這武技閣內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何會忽起大火?這大火有些蹊蹺,我和你葉師伯也是來不及救援,可歎我九極宗收集了無數年的功法典籍都毀於一旦了啊!”
“來了!”陳勝心中暗道一聲,終於說到了正題。他輕咳一聲,理了理思路,然後便開口說道:“師叔,師伯,事情是這樣的,弟子陳勝本想到武技閣尋得一部稱心如意的功法,但久尋無果,我看天色尚早,閑來無事便在武技閣中修煉了起來。但卻不成想武技閣內多竹片紙張,雖未遇明火,卻已然燃燒。弟子雖是無心之失,但卻難辭其咎,忘師叔、師伯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