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月說著,那樣子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一般。
陳勝知道,這些事情對一個女孩子來說,的確是有些難以承受。
所以陳勝沒辦法評價什麼,甚至都無法埋怨朱宗,隻能默默的安慰幽月。
“一切都會好的!”陳勝拍了拍幽月的頭。
兩個人像是從前那樣,幽月將頭靠在了陳勝的肩上,盡情的哭訴著這些年來的不如意!
但就在這時,幽月的手裏突然寒光一閃,一柄明晃晃的短刀出現在了她的手裏。而那把刀指向的,正是她麵前的陳勝。陳勝感覺到了幽月的舉動,但是他猶豫了一下,終究沒有躲開。
“噗!”短刀刺入了陳勝的體內,刺穿了他的肉體,但更加刺痛的是他的心。
他以為一切都隨著幽月的一場大哭回到了從前,但是卻沒想到竟然是這樣一場蓄謀已久的刺殺。
陳勝將短刀自體內拔出,鮮紅的血液打濕了陳勝的白衣。
他靜靜的望著已經飛退出去的幽月,眼中沒有怨恨,隻有如水般的平靜。
“對!就是這種眼神!”幽月突然對著陳勝歇斯底裏的喊道:“當年你離開九極宗的時候,看向我的眼神就是這樣!你知不知道,哪怕你的眼神中有失望,有憤怒,也會讓我覺得我在你的心裏至少還有一些位置。但是你偏偏這麼平靜,就好像我做的所有事對你來說都無足輕重一般!你知不知道,我真的感覺非常挫敗,甚至覺得自己在你的心裏沒能留下你的痕跡!你知不知道,這對於我來說,是多麼沉重的打擊?”
陳勝靜靜的看著幽月,卻終究沒有說什麼。
原來他一直都想錯了,幽月終究和自己不是一路人。如果他真的在意一件事情,絕對不會以這樣的方式來證明!
“我不會殺你們,但是你們必須告訴我,九極宗眾人現在的藏身地點在哪裏!”陳勝止住了自己的傷勢,依舊淡淡的問道。
在那短刀刺入他身體的那一刻,曾經頑皮可愛的小女孩兒,那個常常喊自己陳勝哥哥的小女孩,便已經徹底的死了!死在了他的心裏,死在了他的記憶深處。
“我告訴你,宗主以及各位長老,全部在凡城以北三百裏外的一處山穀中!你去吧,去跳線宗主和眾位長老吧!我要你去送死,我要看著你死!”幽月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對著陳勝大叫道。
“我會封住你們的修為,暫時扣押你們一段時間,我要獨自去那裏調查一番!”陳勝根本不在意幽月的吼叫,似乎她真的不存在。
陳勝當然不是要去送死,而是他想要弄明白,幽月和吳謙等人的空間之道究竟是來自於何人傳授。
還有九極宗究竟有多少人修煉了空間之道,九極宗已經依附於異族,將來雙方很可能會站在對立麵。
正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陳勝要做的,就是在真正的戰鬥之前,摸清九極宗的底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