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勝知道,張小曼是真的變強了。在以前的小村子裏,就隻有他自己在揮拳的時候能夠帶起所謂的風聲。而現在,張小曼也能做到這一點,就證明她真的有了變化。
隻是張小曼和陳勝都不知道,為了她現在的變化,君生究竟付出了什麼樣的代價。
所以陳勝他們兩個都沒有太多的感慨,隻是非常興奮。
“對了,師父說如果你醒了,能夠正常行動了,就讓你去見見他!”張小曼突然想起了君生的囑咐,於是趕忙說道。
師父?陳勝的念頭突然飛回到了幾天前,他因為精神力消耗過大而產生的記憶斷層,漸漸拚接了起來。他的確是有了個師父,而且是個能夠飛天遁地的老者!
“好,我現在去見他!”陳勝晃了晃仍然有些迷糊的頭,翻身下床,隨張小曼而去。
血殺宗很大,至少和張小曼家的那個村子比起來,是要大的多的多。
兩個人走了大概一刻鍾,這才來到君生的住所。
期間他們碰到了不少人,大多都對著他們指指點點。但是那些人說的話,也無外乎在驚歎於陳勝能夠走完整座山峰,無外乎於君生竟然為了一個全無修煉天賦的女孩伐毛洗髓。
現在的陳勝不曉得伐毛洗髓的真意,但是在他的潛意識裏卻明白,君生似乎付出了極大的代價。這一點從眾多九極宗弟子的驚歎中就可見一斑!
不過好在張小曼的聽力不及陳勝,而那些弟子的言語又非常小心,陳勝倒也不擔心張小曼聽了會有些不適的反應。
隻是這麼下去終究是個隱患,萬一張小曼聽到,而她又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怎麼辦?
不料陳勝正這麼想著,張小曼突然笑著說道:“月生,你不必在意其他人對我的看法,不管別人怎麼想,至少我沒強求師父為我做些什麼!而且隻要我能和你在一起,這就夠了!”
陳勝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也沒資格說些什麼。一個女人甘願為了他而受委屈,這其中的意思已經表達的非常明顯了。但是陳勝敢應麼?他不敢!因為他有一段連自己都不清楚的往事!
他知道,作為一個男人來說,他根本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接受張小曼。
隻是陳勝也不知道,他以前的那些感情,要比現在來的更加複雜。
不過好在到了君生的住所,兩人的對話告一段落,陳勝也避免了尷尬的局麵出現。
“師父,我們來了!”陳勝在門口恭敬的說道。
他知道,君生一定能夠聽到他的聲音,所以他不必大聲呼喊。
“進來吧!”君生的聲音不大,但是正好讓陳勝和張小曼聽的清楚。
陳勝推門而入,便見到君生正盤膝坐在床上。
一張床,一個蒲團,一張桌子,兩把椅子,便是君生臥室內的全部陳設,多餘的一件東西都沒有,這和君生在血殺宗的地位嚴重不符。
按照道理來說,君生的住所就算不富麗堂皇,至少也不該這麼簡單樸素。
當然了,這裏說的道理,是張小曼的那個小村子裏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