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 鍛體-摧金
小夕的房間裏，瑪瑙鼎中翠綠火焰熊熊燃燒，消去屋內的清冷。
“別裝了，不醒來我就走了。”霍凡耐心地將一盞盞玉器擺放在桌上。
小夕緩緩地睜開眼，眉頭仍舊緊皺，這種痛苦，讓她想起了當年的天妒詛咒。
“赤血苦毒雖強，卻不及當年的每月十五天妒詛咒爆發的恐怖。”霍凡從小夕的紫晶戒指中取出“鳳情”，靈巧的指尖擺動，一曲美妙安逸的曲子奏出，讓得小夕的眉頭緩緩舒展開來，仿佛痛苦都不在了。
“你還記得，當年我們——”
“記得。”話說到一半，怕小夕亂動，霍凡直接打斷。
“我一定要使用赤血苦毒嗎？”小夕眼睛通紅，赤血苦毒的藥效，讓她想起了當初天妒詛咒的痛苦。
“你可以離開我，雲家的富裕夠養你一輩子的了。我想葉念香也一定會答應的。”仿佛剛剛說的什麼都是理所當然似的。
“小凡，你在害怕什麼？”小夕漂亮的大眼睛幽怨而又擔心地看著霍凡。
“在這滄瀾，我害怕過什麼？”霍凡深沉如山潭的眸子欣賞著自己的手指。
“你怕的東西，在滄瀾，也不在滄瀾。因為你怕，你不擇手段地招攬血池的殺手；因為你怕，你不惜與郡主府為敵也要找出自己的破綻，慌不擇路地修補自己的破綻；因為你怕，你才這樣不擇手段地提升自己的實力——”
“住口！”霍凡重掌拍在“鳳情”之上，“鳳情”重掌之下絲毫不損，強悍的音爆隨著深厚的內力暴湧而出，虛空之中泛起黑色的漣漪，如在水中擴散開來，受到衝擊的小夕被強大的氣勢穩穩震倒在木床上。
不出幾天，霍凡的修為已經越發深不可測了。
小夕身上由赤血苦毒留下的血痂片片脫落，疼得倒抽一口涼氣，血痂之下卻露出更加光滑的肌膚。
突然間映入小夕眼簾的是霍凡眼底深邃而不安的星空，小夕的身子卻突然間不聽自己使喚，動彈不得。
“或許隻有當你真正麵對時，你才會後悔。”霍凡的聲音細不可聞，銳利的眼神盯著小夕的耳垂。
脖子間的瘙癢，和詭異沉重的氣氛讓得小夕不安分地扭了扭身子。
“如果我使用赤血苦毒後能夠讓你直麵現實的話，我願意。”小夕咬著牙，噘著嘴，清澈決絕的眼神看著霍凡，然後猛地拿起紅色玉杯閉緊眸子，狠狠地往自己身上灑落，鮮豔染紅了小夕的顫抖嘴唇。
看著小夕緊閉的眸子和扭曲的眉毛，清晰可人的臉上楚楚讓人憐惜，那和曾今的天妒詛咒帶給小夕痛苦時的樣子一模一樣，那是自己，再次帶給了她和以往一樣的痛苦。
霍凡回過頭，仿佛受到什麼打擊一般，消瘦的身影頗顯落寞，
“早晚各一次，均勻塗抹全身。”頭也不回地向房門外走去，“鳳情”周圍的桌木突然間化作粉末，“鳳情”卻已然回到小夕的手裏。
“剛才的曲子名為《鎮魂》，平日裏多操練操練吧。”霍凡並沒有給曲譜，也沒有曲子的後半段，因為他知道，以小夕在音律方麵的成就，早已記下了曲子，後半段由她親自譜寫，那麼對於《鎮魂》的領悟也能到達更高的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