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4 洛雲飾-蝶舞鸝香
離秋至的比武招親隻有半個月
司馬豪被留在了四象學院，開始走屬於他的新的道路，斧法。
小夕被接回雲家，接受屬於她的傳承。
而按照禮俗，柳穎在比武招親的前十天裏，留在閨閣接受其母教導，那是屬於一個官家望族的體麵。
最為神秘的莫過於小鐵錘了，和霍凡秘密商議後，也回到了自己的作坊忙活去了。
霍凡府邸，正午，
小夕正小心翼翼地刨著什麼藥草，一顆顆仔細地裝進精致的白玉瓶子裏。
她依舊穿著純白永不沾染塵埃的素仙流雲裙，如同一朵在風中搖擺的花骨朵，草地上長著的頑強的鸝香花，不曾墜落。
在昨夜陪著小夕，將霍凡的整件衣服都弄濕後，小夕的狀況似乎好了許多，隻不過曾今幹淨眼底多了一絲怎麼也抹不去的憂愁。
看到這兒，霍凡心中流淌過的是酸澀，是愧疚，還有像茶葉般苦味後留下的淡淡的回甘。
悄然抓住小夕伸向玉萍的殘有泥土的左右，那是有著接近暖玉的觸感，和含著鸝香花淡淡的芬芳。
那小手猛然一僵，然後小夕猛然抬頭，清澈如山泉的眸子裏含著點點愁思，看向霍凡的目光卻依舊如往日般溫暖。
“你受傷了？”
“恩，是的。四象學院的確有登臨江湖第二勢力的實力。”
“他們為什麼傷你？”小夕仔細地看著霍凡，眼裏留有點點忿忿不平的意思。
“切磋而已，算是我教導司馬豪的回禮吧。他讓我看到了——先天的瓶頸。”霍凡格外認真地說，眼裏流過點點感激和興奮。
“你接觸到那個瓶頸了？”小夕興奮地說，似乎比當年她自己到達先天瓶頸還要興奮。
年輕一輩中最傑出，最快到達先天的莫過於地威郡的白羽秋了。然而白羽秋在這個年紀，也沒有觸及過先天的瓶頸，到達先天時至少也已二十餘歲了。
如果霍凡在這個年紀到達先天，那就會創造凡人修行的新高度，引起整個滄瀾江湖的轟動，更有機會觸碰那個傳說中的境界——長生境。
“嗯，”似乎是猶豫了一會，霍凡緩緩說道，“到時候，我將步入人劍道，滄瀾也將不再有人是我的對手，我們也一起出去走走吧——去尋找我們的仙途。”
“好，”似乎感覺到來自霍凡的手越來越近，小夕麵色通紅，她明白，這是霍凡希望為早日修仙，為她的家鄉找回沒落的仙道，“到時候我們一起離開滄瀾，離開算計和戰爭，去更遠的地方，一個最寧靜的地方。”
他們卻不知道，這個年輕而又天真的承諾會在多少年後才被實現。
“對了，這是我找人定製的，源於雲城的洛雲飾，刻紋師和裁縫都來自雲城。”說著指縫裏紫光閃過，手裏憑空多出了一件被水晶包裹的衣飾。
與其說是衣服，不如說是拚湊成衣服的碎布片。其上刻紋秀美，可那些零碎的拚成衣服形狀的布片卻讓人有些無厘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