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安筱道:“哥,別以為什麼人都能殺,鷹犬在聖國數以萬計,殺一個必會惹來一群,我可不想看到滿天鷹遍地狗的場麵。”
趙夫人道:“不至於,鷹犬不會為我們這種小角色浪費人力,他們真正要對付的還是那些門派,找上我們的隻會是雛鷹小狗。”
“什麼?我們隻配拿來練手?”青年大怒。
趙夫人沒理會兒子,抿口茶,望向趙永宕道:“湯靖承應該是探風鷹,最動不得的一類,不過,我們動不得,不見得山寨不行。”
“夫人意思是鬥個魚死網破?”趙永宕有些擔憂。
“為今之計還有選擇嗎?鷹犬掃蕩,死的就是我們這層人,可染不到郡守大人身上,我們死了他反而能鬆口氣,修養幾年換批人繼續刮,來來去去不都是他們的,我們呢,滅九族,死有餘辜。”
翌日一早,湯靖承便帶著張天流向趙永宕辭行,理由是早日把張天流押到聖京。
這可把趙永宕與其家人嚇了一跳。
難道他看出來了?
隻是一夜,他能查到多少?
湯靖承居住的廂房附近沒人,趙家也擔心湯靖承實力太強,任何的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的耳目,故此在外圍院落四周安排了守夜的家丁。
即使如此,似乎還是被他給查到了!
留下?
任其離去?
趙永宕心底難以抉擇。
“要不,吃頓早飯再走吧,趙某也備了些薄禮贈予小哥,望湯小哥莫要推辭,否則趙某於心難安啊!”
湯靖承點頭應下,他算是身無分文,急需一筆錢緩解壓力。
趙永宕讓人準備早飯時也將消息傳達給了妻子,很快,趙夫人便與趙安筱想到對策,任其離開。
連山城也算他們趙家的地頭,論起實力,縣令都不夠他們粗,反過來還要依仗他們。
這裏遍布趙家眼線,隻要把消息放出去,無需跟蹤也能知曉湯靖承的動態,尋機下手若成,與趙家無關,敗,也有時間做好舉家遷移的準備。
這頓飯吃得很祥和,期間趙安筱少不了一陣哀傷,埋怨湯大哥不信守承諾,說好的壓馬路給吹了,令她又氣又不舍,一個勁的抹眼淚。
趙永宕和趙夫人都是搖頭歎息,唯有趙永宕兒子趙安寧笑嗬嗬的給湯靖承敬酒,還稱兄道弟。
可惜,人湯警官以茶代酒,完全不給麵子。
而張天流,自然不能入座,他此刻蹲在院中啃饅頭,四周的趙家護院時不時把目光瞥向他,看似好奇張天流的短發與服飾,實則監視。
張天流不在意,反過來欣賞護院們的晨練。
不論風吹雨打,趙家護院每日晨練,練的看起來都是些粗淺的拳腳功夫,但他們身體都會散發一股氣,有些如煙似霧,有些絲絲縷縷,盯久了,張天流甚至能看到他們肚臍四周有更雄厚的氣。
有些護院氣息很淡,幾乎透明,如水蒸氣般柔和。有些則如火焰,看似也清淡,但極其暴躁,其拳腳走的也是剛猛路線。
“走。”湯靖承不知何時來到他身邊。
“等等。”張天流現在正看兩個護院在對練,雙方交手的同時,周身的氣也在碰撞,氣可化為狼頭出現拳頭上,一拳之威能摧金碎石,好生厲害。
另一人也不賴,配合爪功,他的氣居然如三道風刃,隔空一爪便可傷人。
狼拳鷹爪打得不可開交,淡淡的真氣碰撞時湧出的氣浪煞是好看。
湯靖承掃了一眼,麵無表情道:“又不打,隻擺架勢有什麼好看,走。”
張天流聞言一愣!
“難道他看不到?”張天流似乎明白為什麼湯靖承敢闖到山匪麵前了!
但他麵上沒有表露,自然而然的起身跟上湯靖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