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們都聽到了從樓上房間傳來的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喘息聲——還有另一個女人的哭泣,每一聲,都打破這寬闊空蕩而美好的豪華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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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美。”初見輕輕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在顫抖,“少爺經常帶那些女人回來嗎?”
“是……額,也不是……”裏美思索著,“之前他有過一個女朋友,那個時候他好專一,隻是後來……後來……”
“後來怎麼樣?”
“後來,據說那個女人拿了太太的一大筆錢,就遠走高飛了,把少爺甩了……所以他才變成了這個樣子,還經常喝醉酒回來……”說到這裏,裏美趕緊住了口,“不過,這些少爺告訴我們千萬不要提起的,你一定不要說出去啊,否則少爺會發大脾氣了……”
“嗯好,我不說,放心吧。”初見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笑容,心底卻在想,曾經,他深愛的,專一的卻又最後傷害他的那個女人,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呢?
是什麼樣的女人,可以把曾經一個專情的男人,弄成現在這副樣子?
如今,舊容、她、和樓上那個叫桐的女人……三個屬於他的女人同時存在這一座華麗的別墅內,卻是如此肮髒和糜爛的景象。
手掌的血液已經凝固了,她被裏美扶著去臥室擦藥。
她蹲在小小的臥室裏,用李嫂給的紗布一層一層纏了上去,李嫂看著小小的初見,才來池家幾天便已滿身傷痕,幾乎也要心疼的落下淚來。
“這是造的什麼孽啊……”老人雖然感歎著,卻並沒有多說話,纏完紗布便步履蹣跚地出去了。
因為,這樣的事情她也司空見慣了……
當年,老爺剛娶太太過門的時候,太太也是每日受著這樣的折磨吧。
依稀記得老爺憤怒的聲音在空蕩蕩的房間裏咆哮:“賤人!婊子!人盡可夫不知羞恥你!”
太太也不哭也不鬧,隻是冷靜地說:“那麼,放我走吧。”
“放你?”老爺冷笑,“這輩子你都休想!我要折磨你,折磨得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還有,”他指著旁邊早就驚嚇過度的小小的北堂。“這個小畜生,還不知道是哪裏來的野種!”
少爺是從那個時候起就不愛說話的吧,性子也是從那時開始變得冷酷無情……
李嫂搖著頭,想起過去的那些事情,總是心酸不已。
好在,老爺後來去世了,太太又把家業操持的這麼好,如今又一日比一日更強大,總算熬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