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戲謔地揚起眉,“你不是嫁過來了麼?”

“我算麼?”

“算!”

“那麼,宮城舊容呢?”

他坐起身,“他是我太太。”

“我的位置呢?”

“哈……”他突然大聲冷笑,“你算什麼?竟然敢在這裏跟我要求你的位置?我有沒有聽錯?”

“我可以給你好處,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什麼……你給的起麼?”唇角一揚,慵懶地抬起手來,沿著她淡薄的曲線滑下來,“你隻有這一具看似完美的身體——還不包括你那張臉。”

再一次,看到她的眼神,他的語氣竟然不自覺地柔和了很多。

吸了吸鼻子,雨已經停了,“好吧,我答應你,隻不過,夫人的位置沒有了,已經被你那嬌蠻的妹妹捷足先登了,我看——你可以做的情人。”

“情人?”

“是的,取悅我,隨時、隨地。”

池北堂站起來,一邊向臥室走去,一邊揮了揮手:“至於我的條件,改天給你說。”

接下來的幾日,池北堂都沒有回家。

初見每日跟裏美在池家裏裏外外的打掃,舊容每日白天逛街美容,晚上流連酒吧歡樂場。

初見覺得,自己似乎從一個牢籠進了另外一個牢籠。

她根本沒有走出去過,很多東西都是裏美講給她聽。

她就像一個外星人一樣,努力吸取著這個世界的各種新鮮事物以及誘人的物質。

她沒有自己的衣櫃,每日隻穿著從家帶來的那幾件素色的襯衫以及破爛的牛仔褲。

直到一個星期天,池北堂突然打電話回來,跟裏美說帶上少奶奶和初見去約定的酒店。

當然,少奶奶是舊容,初見和裏美隻是隨身伺候的女傭而已。

初見依舊隻是素顏裝扮,隻是將頭上的劉海輕輕梳了下來,剛好遮住了疤。

五星級酒店。

舊容化了極精致的妝容,高貴地端坐在豪華包間的桌子旁。

裏美和初見站在她身後,服務生過來問需要什麼,舊容隻是擺了擺手,示意他等會再點。

大概十分鍾左右,池北堂來了,身後是他的母親溫華靜,旁邊是那天的叫做桐的女人。

舊容一見到她,就抑製不住憤怒的情緒,幾乎要站起身來走掉,卻被小筠按在了座位上,“少奶奶,要忍著不要動氣,記住,落落大方。”

舊容又坐下來,盡力平緩自己的氣息,微笑著向溫華靜點了點頭:“媽咪好!”

“嗯。”溫華靜不動聲色地坐了下來,那個女人撿了她旁邊的位置坐下來便伸手挽住了她的手臂,撒著嬌地說:“溫伯母,剛才您說起我小時候的事情,真是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