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那麼高亢嘹亮,穿透厚厚的雲層,衝向遙遠的天國。

在最後歌聲結束人群爆發出的掌聲中,裏美躲在後台的角落裏捂著嘴小聲地哭起來。

林細細看到了,不屑地撇著嘴,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等待上台。

裏美知道,她無論如何,也比不過寒星了。

是的,兩個小時後冠軍終於揭曉,沒有任何懸念的淩寒星莫屬。

他壓在她的身上,她伸開手什麼也夠不到。可,當她的手觸到他的灰色襯衫時,如同被電擊一般化成一種從沒有過的酥軟。

這層酥軟,讓她的身體愈發不正常地滾燙起來。

呼吸,越來越急促。仿佛,第一次在期待著什麼,她緊閉的雙腿,開始情不自禁地扭動起來。

他分開她緊閉的大腿,將她棉質的底褲一並撕去。

“寒星,你真美。”

她看到他薄薄的唇邊勾起一道溫柔的弧度。

一陣顫栗,他挺身進入——隨著他的律動,身體的燥熱逐漸得到了紓解。

空氣裏,彌漫著曖昧的味道,這些味道縈繞在她的鼻端,逐漸烙進她的腦海。

終於,他在她體內釋放出所有。

她閉上眼睛,聽著門外有節奏的叩門聲:“少爺,晚宴即將開始。”

他沒有應聲。依然沉浸在她的甜美味道中。

寒星抬眸,輕鬆地微笑:“我需要參加嗎?”

“當然,這是冠軍的慶功宴。”他吻過她的耳垂。

“那麼,我們……”

“我們是陌生人。”他冷冷地說,“如果你不想剛出道就被緋聞纏身的話,最好不要裝作與我走得太近。你要記住,你是憑實力得到的這個位置。”

“知道了。”

起身,穿好衣服,化妝。

他已經出門,開了車子離開。——他並沒有準備參加什麼晚宴,那些,給她自己去玩好了。

她再好,也不會得到他對淩星一絲一毫的真愛的。

她隻不過是自己泄欲和報複的工具。

此刻的池北堂,忽然比任何一刻都要清醒。

寒星將血色禮服的下擺小心翼翼地提起,高高的鞋跟款款邁出車子,鬱鬱蔥蔥的綠植環繞著一棟白色的大樓。

26層的所有VIP房,作為本屆選秀大賽的決賽期間唯一指定酒店,全部被成唯娛樂包了下來。

寒星從沒想到,自己就是這樣一夜之間走紅的。

才一走下車子,就被蜂擁而至的記著媒體團團包圍。

裏美走在她的前麵,為她開路,一邊回答旁邊記者的問題,心裏感慨萬千,如果遠在日本的舊容看到,真不知道會不會氣歪了鼻子。

寒星走進宴會廳時,還是晚了。

由於是自助餐廳加舞會形式,其他獲獎的九名佳麗早已經分散在人群中,與一些在席的貴賓們談笑風生。

她環顧四周,記者被幾名黑衣製服的保安全部攔在了宴會廳一處單獨辟開的地方。

撿了一個最不起眼的角落,寒星拿起一邊的碟子,琢磨著該吃點什麼,她為了最近的比賽,一直在節食減肥,很久沒有吃過一頓豐盛的飽餐了。

此刻,饑腸轆轆,食物,在對她進行殘忍的誘惑。

音樂響起,是一首舒緩的華爾茲舞曲,然而,她的目光完全被眼前的美食占據。

麵前擺放的是再熟悉不過的日本料理,除了壽司,還有生魚片。

她在日本,廣島的那些日子裏,淺經常給她親手做壽司吃。

她熟練地夾起一片生魚片,小心地沾了沾邊上的芥末醬,然後將生魚片慢慢放到口中……然而,還沒等她仔細品味的時候,一直大大的肥手搭在了她的肩上,她一驚,忙將生魚片嚼了一下,就吞進喉中。

回身,看到一個油頭肥耳的中年男子,西裝筆挺地站在她的身後。

“淩小姐,不介意陪我跳支舞吧?”

剛剛因為慌亂吃下的芥末,突然嗆得她眼睛鼻子一陣刺激,眼淚馬上就要流出來。

她說不出話,訓練有素的笑容也綻放不出來,略避開身子,想去拿一旁的紙巾,但是,那個該死的胖子竟然捉住她的一隻手,拽著她就往宴廳中央的舞池帶去。

她冷笑一聲,這種程度的欺侮對她來說已經絲毫不足為懼。

她是卑微,隻不過,她的卑微止於那一個人。

“放手!”壓製住眼底越來越難以忍受的刺激,在那個胖子強行將她擁入懷裏時,她喊出這句話。

由於喉嚨裏都是辣辣的感覺,這句話的分貝她並沒有能控製住,聲音很響,響得高過舒緩的樂曲,讓無論步入舞池或者周圍用餐的人都向她望過來。

林細細隨著寒星的聲音望過來,不禁喜上眉梢。

死纏著寒星的正是貴賓張董,一個喜好女色的家夥。她倚靠在自己金主的懷裏,等著好戲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