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美吐了吐舌頭,還好剛才沒有說完“少爺”兩個字,不然被外人知道他們的關係就要慘了!
寒星接過手機,輕輕嗯了一聲,便走向門口。
宮城淺點燃一根煙,無聲地抽著。
看著寒星離房間越來越遠,他想了想,終於對裏美說:“裏美小姐,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
“什麼事?”裏美的臉微微紅著,認真地聽他說的每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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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司為她準備的臨時休息酒店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
她心裏一直不安著,她絲毫沒有想到池北堂會突然來這麼偏遠的地方看她。
提前也並沒有跟她說過。
這一次,他剛一過來,她就出去和淺吃飯……
真是不敢想象他動怒的樣子。
走到電梯口時,腳底像生了根,不知該怎樣移動腳步。
過了很久,才咬了咬牙,幹脆,死就死吧!她又沒有做什麼,又沒有背叛他,害怕什麼?
剛要按動電梯的上升鍵,突然想起了什麼。
回過身:“裏美,剛才,我去接電話時候,好像看到你和宮城先生在說著什麼,他有跟你說什麼嗎?”
“啊,啊?”裏美突然有些驚慌:“沒有啊,沒有。”
“噢,那就好。”寒星按了上升,心裏還是不安地亂著。
一眨眼,就到了。電梯門打開的瞬間,她愣住了。
他就站在那裏,眼睛紅紅的泛著血絲,緊緊地盯著她。
幾乎不能喘氣:“北……北堂。”
“嗯,回來了。”
“是。你怎麼突然回國,也沒有說一下?”寒星的聲音顫抖著,幾乎聽不到自己的聲音。
“我回國為什麼要向你彙報?你是我什麼人?”
裏美見狀,知道少爺又喝了酒,立刻打著哈哈說寒星說:“喔,好累好困哦,我先回房啦!”
“好。”寒星低眉。
話音未落,裏美早已經消失在走廊盡頭,回到她的房間了。
“你們去哪了?”池北堂的聲音帶著說不出情緒的平靜。
“去吃飯。”她回答。
“哪裏?”
“附近的一家西餐廳。”
寒星忐忑地想著,下一刻,他就要問和誰了吧?她怎麼說?撒謊?還是實話實說?
然而,她想錯了,下一刻,他抱起她的身子,就往房裏走去。
“啊!北堂!”
“難道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嗎?連電話也不打一個!”
“我……”
“該死的女人!”他抱著她,喘著粗氣,那熟悉的味道浸入她的鼻息,她癡癡地聞著,真的,已經很久不見了。
這些日子,每天在這裏拍戲,拍戲,拍戲。
劇組甚至還秘密地進行著一切,並不對外公布這部戲的進展,隻為給大家一個突然的驚喜,也是擔心其他劇組的競爭。
她每天都和林細細一起拍戲,聽著她尖銳的話語,那麼刺耳,那麼囂張。從來沒有脆弱過,可是,當他突然出現在電梯門口時,突然抱起她,說想她的時候,她的心忽然脆弱不堪,仿佛完全地被擊碎了。
他還是那個樣子,野蠻,霸道,可是,他對她,卻是跟以前不同的。
有眼淚不聽話地流出來,滴在他胸前幹淨的襯衣上。
他感覺到一絲微涼,低下頭,皺了眉頭:“你哭什麼?”
“沒有。”她別過臉:“沒有哭。”
“說謊,你看,這是什麼?”他拈起自己的衣領,“這難道是我的口水嗎?”
“討厭!”寒星也不知自己此刻是在表演,還是情不自禁,突然矯情地不停敲打他的胸口:“討厭討厭!你來看我也不提前說一聲,害我又驚又喜……”
“真的嗎?”他低下頭,吻上她的唇:“想我嗎?”
“嗯”她點點頭,重重的。
他再不說話,走進臥室,一把將她放到床上。脫下她的高跟鞋,俯身下來壓在她的身上。
溫熱的氣息瞬間襲來,寒星的眼中含著淚,楚楚可憐卻又無比動人地看著他。
“我也是,每一刻都在想你,好多次,我都恨不得立刻跑來這裏找你。可是,那邊的工作又放不下,所以,我連電話都不敢和你說很久,生怕自己忍不住扔下所有的爛攤子,跑來找你——”
一口氣說了那麼多,寒星隻覺得自己的心軟軟的,一點點塌陷。
可是,有個聲音在心底,那麼不確定地問著自己:他想念的是她嗎?
還是——那個淩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