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池北堂做的?”
她不敢相信。
“寒星……”裏美握住她的手,“宮城家整個企業的大部分股份現在都在少爺手裏,已經無法挽回了。”
“怎麼可能?!”寒星站起來,一把推倒身邊的果盤:“我爸他——我爸他那麼強大的家業,怎麼可能一夜之間就被池北堂拿走了?”
“是真的,寒星,少爺現在正在您家裏的公司給大家開會。就連少奶奶——”
“少奶奶?舊容?她怎麼?”
“少奶奶都不能相信這樣的事,她今天早上聽聞,已經暈過去了。”
“那我爸呢?”寒星第一次擔心起自己的父親。
“他老了,聽說,一夜之間就老了好多好多,連打官司的力氣都沒有了。”
“笑話!笑話!”寒星不能自製地大聲喊著,她的家,她的淺,她的一切……
“寒星……”
“我去找林寧寧!”她突然想到。“她不是很有能耐嗎?她爸爸,她哥哥不都是高幹麼?什麼警署,什麼法院高官,她一定會有辦法的吧?”
“她已經跑了。”裏美拉住她。
“什麼?跑了?跑哪裏去?她不管她的兒子了嗎?不管她老公了?”
“這個我不清楚,隻知道,一夜之間全世界都是關於宮城企業的新聞,有公事,也有家醜……”裏美怯懦的。
“什麼家醜?”
“說,宮城家唯一的繼承人宮城淺,是林寧寧為外麵的男人生下的野種,並不是宮城殷少親生兒子。林寧寧這一次也吞了不少,她和少爺好像是聯手把家族搞垮的,隻是沒有想到,最後把自己的兒子搭了進去,為了這個,阿林說,她臨走之前去找過少爺理論。”
“少爺怎麼說?”
“少爺說,怪不得他,要怪就怪他的兒子貪心太重……”
“貪心?”
“是的,少爺好像知道了你和宮城淺的一些事。”
“好了,我知道了。”寒星隻覺頭痛得厲害。
這一切的變故,她都無法適應。
池北堂,沒有想到,你這樣狠心!
“寒星,你去哪?”
裏美見她收拾行李,匆匆忙忙的樣子。
“我去找淺。”
“他要坐牢了,你去哪裏找?”
“我等他。他坐多久的牢,我就等他多久。”
“寒星,你不要我了嗎?”裏美走到門口,拽著她的衣袖。
“裏美。”這一刻,寒星覺得自己的眼淚都已經幹了,她忘記了哭。她打開電視,裏麵正在播放財經新聞,跟裏美剛才說的一模一樣。
“嗯?”裏美回應。眼睛裏全是淚水。
“謝謝你……謝謝你這麼久對我的照顧。我走了,還要你來收拾爛攤子,以後,我們會在一起的。”
“你去哪?”
“我也不知道。我先離開這裏,等我到了新的城市,我會聯係你,你也要幫我告訴淺,我在等他,好不好?”
“嗯,那麼,等宮城少爺沒事以後,我要跟著他一起去找你,好嗎?”
“就這麼說定了!”寒星再次緊緊握了一握她的手,轉身離開。
迅速奔下樓去,打了一輛車,對司機說:“師傅,去B城。”
“B城?好遠的,小姐。”師傅不情願。
“雙倍車費。”寒星冷漠的。
“好的,好的!”司機連忙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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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星剛走。
門就被打開了。
“少、少爺……”裏美看見一張怒氣衝衝的臉。
“寒星呢?”池北堂抓住她的肩問。
“她、她……”
“吞吞吐吐什麼,我問你,淩寒星呢!”他大聲恐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