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鏡再次朝眼前的一眾強者抱了抱拳,隨意客氣了幾句後,就前往方古的住處了。
一陣商議之後,方古決定跟隨李守道,尋找下落不明的雙親,而囚塗則被強製性留在這裏。
東方鏡並不反對,方古此行有沙中部落的強者陪同,料來不會有什麼危險。
而囚塗留在這裏,也是最好不過。
他得了萬宇大帝的傳承不假,但這傳承與武道無關,每動用一次,就要休息很久,若是跟隨東方鏡或方古走了,遇上什麼危險,根本無法自保。
注意已定,幾人立刻出發,等東方鏡和白爺出門後,囚塗正與一群強者站在一起,看向東方鏡時,眼中滿是不舍。
他終究還隻是個少年,與東方鏡、方古及白爺的感情與日俱增,如今將要分別,不舍也是自然。
東方鏡與在場的強者一一道謝,臨走之時,有人遞給他一塊瑩白玉骨:“神使,這宗秘法為我族世代傳承,將來必有大用。”
“秘法?”
東方鏡兩眼一亮,將之接過,這塊骨是從古獸身上取下,其上刻印著天然紋理,記載著那一族的天賦秘法。
除卻人族外,其他萬族自出生時,就得上蒼寵幸,賜下天賦秘法,刻在骨上。
這種秘法很難被其他種族學會,遠古時代,人族也是花費了大力氣,才有大能者將之研究透徹,並傳下了修習法訣。
東方鏡向這位強者抱拳一拜,隨後向囚塗揚了揚手,風神訣陡然運轉,頃刻從原地消失了。
“哥,早點回來!”
囚塗的喊聲從身後傳來,東方鏡默默點頭。
此行將要前往大漠之中的其他人族部落,定然會遇上很多凶險。
來時的三隻獨角獸,已在昨日古獸侵襲時全部死了,他隻能徒步前進,體力有限,隻能走走停停。
白爺分析一番,低聲道:“這樣也好,咱們可以在途中修行武道,還能順便打探打探消息,看看寶藏是否出世了。”
這的確是個好點子,東方鏡停下身子,周圍黃沙漫天,烈陽灼灼,他來到一座沙包陰麵,盤膝坐下。
“趁著趕路的時候,先將這門遠古秘法掌握了,若是下一處人族部落中有什麼危險,也有更多方法應對。”
想到這裏,他取出那塊瑩白骨頭,按照沙中部落的強者給予的修習法門,運轉渾身真靈氣,徐徐注入這塊骨中。
白骨漸漸發出瑩光,如同被激活了一般,其上的天然紋理騰起一陣晶瑩白光,順著東方鏡的掌心,進入了他的體內。
這股晶瑩白光似乎是一道神念,卻不帶有絲毫感情色彩,徐徐在東方鏡的腦海中響徹起來。
東方鏡震撼莫名,這是上蒼賦予異族的天賦秘法,難道這神念屬於上蒼嗎?
但他沒空去想,這道神念正道出該族天賦秘法,東方鏡竭盡腦力,將之一字不差地記在了腦海。
此後,這道神念重新脫離東方鏡的身體,回到了瑩白玉骨之上。
白爺蹦著高問道:“咋樣?”
東方鏡搖了搖頭,異族的天賦秘法晦澀難懂,其中玄妙處似乎已脫離了武道範疇,甫一記下,他也沒辦法立刻施展。
他將這部秘法分享給白爺,一人一龜趁熱打鐵,立刻開始了修行。
待到半個時辰過去,東方鏡忽然睜開了眸子,他調動渾身真靈氣,按照秘法所述、於周身行走。
起初並未有任何異常,但運行完畢後,他赫然發現,真靈氣包裹著自己全身上下,外表看來,居然如一隻驚風犼般。
“原來是驚風犼一族的天賦秘法。”
但這隻是粗略的施展出來,東方鏡並未悟透,他收回渾身真靈氣,又一次參悟起這部秘法。
白爺不時睜開眼睛,皺眉喃喃道:“這狗屁遠古秘法,這麼難學,比上古差遠了!”
到了後來,他索性不再參悟,取出得自瀚海的水靈經,開始研習起來。
東方鏡並未放棄,他已能初步施展,雖然徒具其形,但總算邁出了第一步。
又是半個時辰過去,他再次睜開眼睛。
這一次運轉驚風犼一族的天賦秘法,東方鏡渾身氣機也跟著大變,完全像是一頭化為人形的驚風犼了。
白爺趕緊叫停了他:“這不對,既然是秘法,就不該隻是像驚風犼一樣,而是能夠施展出來、直接傷敵才對。”
東方鏡的額頭擠成了一個川字:“這種秘法我也是第一次見,與當世武道差距甚大,實在難以理解…”
但他知道白爺見多識廣,一定對遠古武道有些了解,所以吸取了白爺的意見,將先前的修煉拋之腦後,開始重新領悟骨中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