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鬆站在君傾和小白之間的地方,側身站著,既看著君傾也看著小白,他聽到小白這飽撐到不行的話,忍不住道:“白公子,你從正午開始一直吃到現在,不撐……才是假的吧?”
“嗯?小鬆鬆你說什麼啊?”小白又扔了一塊糕點進嘴裏,挑眉看著君鬆。
君鬆被小白這一看看得心突地一跳,連忙道:“君鬆是問白公子可需君鬆扶公子一把?”
“別!千萬別!小鬆鬆你千萬別動!就站在那兒千萬別動!”君鬆的好意卻是惹來小白一陣激動著急,“小鬆鬆你要是敢動,信不信我打死你!?就擱那兒別動!盯著瞎子身邊那些狗崽子,別讓它們靠近我!不然我性命受威脅!”
“……”君鬆內心頗為想哭,他站在這兒的作用就是盯著那些小狗們而已了,他都站了大半天了啊!白公子什麼時候才能吃得夠啊!
“君鬆,去看看是否還有糕點送來,一並拿過來了,讓白公子一次吃個夠了。”君傾輕輕撫了撫腿上小黑貓的腦袋,冷冷淡淡道。
“咳咳咳咳——”小白嘴裏正咽下一塊糕點,聽到君傾的話,忽地就被嗆住了,咳個不停。
偏偏這時還有一道冷冰冰的女子聲音道:“要咳出去咳,別在這兒吵了病者。”
“小緋城啊!你可真是太傷我的心了哪!”小白這會兒不咳了,反是做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你居然和那個瞎子一樣嫌我吵,當心我以後不和你們玩兒了啊!太傷心了,你們倆都是沒良心的。”
小白一臉悲憤傷心看向坐在另一扇窗子前邊的藍衣女子。
藍衣女子左手指縫裏夾著四根細細長長的銀針,她身邊的小幾上擺放著一隻寬口瓷碗,瓷碗裏盛著酒,她用帕子蘸了碗裏的酒,正擦拭著她左手指縫裏的銀針。
她擦得極為認真,就好像那銀針上沾著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似的。
隻見她非但頭也不抬,便是眼瞼都懶得抬,看都不看正傷心抱怨的小白一眼,隻又冷冰冰道:“你要是再多一句廢話,把你吃下去的我帶來的糕點給吐出來。”
這女子,不苟言笑,看起來本就冷冰冰的,再加上一身藍色衣裙,直給人冷得不近一絲人情的感覺。
“吃下去了還怎麼吐得出來!?”小白聽到女子讓他把吃下去的糕點吐出來,他頓時就從地上蹦了起來,那動作迅速得哪裏見著絲毫吃撐了動不了的模樣,隻見他一臉的不服氣,“再說了,那糕點可是小緋城你自個兒帶來給我吃的,居然還叫我吐出來!還講不講道理了你!”
女子終於微微轉頭看他,麵無表情道:“那不是給你的,是給阿離的。”
小白瞪著女子,忽然大聲道:“小鬆鬆!過來!”
君鬆立刻走到小白麵前,還不待說話,小白便逮著他擋在自己身前,而後就這麼往床榻的方向橫移去,邊移邊道:“小鬆鬆你別動啊,就這麼擋在我麵前啊,千萬要盯著那個瞎子腳邊的狗崽子,別讓它們撲過來!”
“……”君鬆被小白扯著,不得已同他一齊走著螃蟹步,一臉被迫的擰巴。
小白一挪到床榻邊,立馬踢了腳上的靴子就跳到了床上,跳到了床榻裏側,躺在了還在沉睡的阿離身邊,張開手臂一把就抱住了小阿離,委屈地嚎道:“我的小乖乖小阿離啊!你那瞎子爹和小緋城一起夥著來欺負我哪!這是要將我往死裏整了他們才甘心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