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你隻需記住一句話附重要通知(3)(1 / 1)

朱砂斂著目光安靜地站在君傾身旁,好似她根本就不是安北侯府的人,而是相府的人似的。

她聽著姬灝川的話,覺著傳言倒是不虛。

丞相君傾,便是連帝君都禮讓數分。

即便知道錯就在君傾身上。

帝君說了話,沈天縱是不甘,卻還能再說什麼?

他隻能差了沈奕去尋人給君傾“還清白”,“君相既已這般誇讚犬子,本侯又豈能讓君相失望,奕兒,去尋人!以好證明丞相大人沒有殺人!”

他說的是證明丞相大人沒有殺人,而不是還他清白。

他就不信,在他的府上,他君傾還能翻了天去!

“是,父親。”沈奕領了沈天的吩咐後再轉過身來朝姬灝川躬身道,“沈奕先行退下。”

沈奕沒有理會君傾。

然他未理君傾,君傾卻是與他說話道:“本相覺得,沈大公子應當到府上玉湖西麵的曲橋附近去尋會比較快,可也別忘了連湖裏也尋上一遭。”

君傾似乎擔心沈奕找不到沈高的屍體般,竟還好心地給他提醒。

明明那麼多人都看到了是君鬆削下的沈高的下巴,所有人都知道,信口雌黃的,不是別人,正是君傾自己。

可卻沒有一人說出這個事實。

便是連怒得想殺了他的沈天,都沒有直接把話挑明了說。

帝君姬灝川,也沒有。

他看不出說假話的是君傾?

不可能。

朱砂在心下忖度著這些人的心,帝君……竟是對君傾如此偏愛?幫著他把假的說成真的?

而不管這些人心中想的是什麼,朱砂隻知,君傾說的這些話,是為她。

為她能盡快見到素心。

他是在幫她。

“兩位愛卿,昨日就在這城東發生了一起命案,不知兩位愛卿可有聽聞?”廳中片刻的相對沉默後,姬灝川輕啜了一口茶,問道。

“不知是何命案竟是驚動了帝君,還讓帝君如此關心?”君傾恭敬問。

“一起殺人手法極為殘忍的命案。”姬灝川的聲音變得低沉,麵色亦變得冷沉。

“不知這殺人手法是如何殘忍法?”君傾又問。

“將人腦袋連同脖子一起在一瞬之間削下,君愛卿覺得這是否是很殘忍?”姬灝川看著君傾,問得認真。

他的話,從方才開口到現在,似乎隻是在對君傾一人說而已,而不是對他與安北侯兩人說。

朱砂抬眸,看向姬灝川。

不過這麼一眼而已,朱砂竟撞到了姬灝川的視線。

他在看她,而不是在看君傾。

朱砂隨即垂下眼瞼,目光冷沉。

為何看她?莫非帝君發現了凶手便是她?

這應當不可能。

他說過,不會有人知道昨日發生在城東的命案,是她所為。

道不上原因,她信他。

就如她在相府小棠園裏說的話一樣,她信他,並不是假話。

“莫非帝君想說的是昨日那命案的凶手潛進了沈侯府上來,殺害了沈侯府上的人,隻留了一個血下巴給沈侯?”君傾道,“那看來沈侯府上應當嚴加防範了。”

姬灝川隻是看著君傾,不說話,隨後才讚同地微微點頭,“君愛卿說的不無道理。”

朱砂感覺得出,姬灝川本想說的並不是這句話。

“昨日城東發生了命案?”沈天這會兒才緊擰著眉問,很顯然,他並未知曉此事。

他更不相信沈高之死是因為君傾之外的任何人。

“沈侯昨日才回府,府上事情過多,不知曉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姬灝川很溫和。

君傾卻是在這時將手中的茶盞擱到了茶幾上,站起了身,對姬灝川道:“帝君,素聞沈侯府上的玉湖景色甚是迷人,難得來一回侯府,下臣想去瞧上一瞧,還望帝君允準。”

“難得君愛卿有此等雅興,想去便去吧。”姬灝川淺笑道。

“多謝帝君。”君傾朝姬灝川垂了垂首,而後朝朱砂道,“本相對侯府的路不熟悉,朱砂姑娘與本相一道去,為本相領個路。”

君傾說完,徑自朝廳子外走去了。

朱砂忙朝姬灝川垂首躬身,隨之跟上了君傾,走在他身後,在他將要走到門檻時又是將聲音壓得極低道:“還有兩步到門檻了。”

“跨過去,莫遲疑。”

“五步之後,下石階,石階三級。”

“好了,平路了。”

朱砂雖未握著君傾的手,卻是一直在他身後告訴他前邊的路。

她沒有瞧見,背對著她的君傾,微微揚了揚嘴角,很輕,很輕。

前廳裏,姬灝川麵上已不見絲毫溫和之態,更不見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