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隻覺渾身一陣雞皮疙瘩蹦了起來,從椅子上站起身,站到了一旁去。
“阿離也好想小白呀!”小家夥任小白將他摟得緊緊的,也任小白的臉使勁地蹭著他的臉,高興道,“小白有好幾天沒有來看阿離了!嗯……有……有十天了!”
“胡說,明明隻是八天,小阿離,你笨了喲,不會算數。”小白笑眯眯地伸手直撓小家夥的身子,撓得小家夥咯咯咯直笑,“小白,癢癢,癢癢!”
“阿離。”就在小家夥被小白逗得笑嗬嗬時,屋門的方向傳來君傾冷冷的聲音,“下來。”
“瞎子,別一來就嚇咱兒子。”小白白了君傾一眼,繼而又對小阿離笑道,“別理你那瞎子爹,小白就愛抱我們小阿離了,別管那瞎子。”
可小家夥這會兒不敢笑了,甚至不敢在小白懷裏呆,而是使勁往從他身上往下蹭,小白見狀,便一臉嫌棄地將小家夥往下一扔,哼聲道:“哼,就知道聽你那瞎子爹的話,小白以後可不跟你玩兒了。”
“爹爹。”小阿離在君傾麵前隻敢是乖乖巧巧的模樣,根本不敢像在小白懷裏那般笑,他乖巧地喚了君傾一聲,然後朝他走了去,大著膽子抬手拉了拉君傾的衣袖,小心道,“爹爹,阿離……有話想和爹爹說。”
君傾不作聲,隻是微垂眼瞼,“看”向自己身前的小阿離。
“阿離……阿離夠不著爹爹的耳朵……”小家夥說得得小心翼翼,“阿離能和爹爹到外邊說嗎?”
小白在旁打趣道:“哎呀小阿離,這是要和你的瞎子爹說什麼不讓小白聽到哪?”
小家夥沒有回答小白,隻是抓著君傾的衣袖巴巴地等著他回答。
朱砂心覺不好,想要上前拉開小阿離,卻被小白抬手在她麵前一擋,笑眯眯道:“朱砂姑娘幹什麼呀?見著那瞎子想和他親近哪?”
“白公子這話嚴重了。”朱砂冷眼看著小白,便是連聲音都是冷冷的,“朱砂不過是覺朱砂該退下了而已。”
“是麼?”小白挑挑眉,“待會兒再走也不遲。”
君傾依舊不作聲,亦無動於衷於小白的話,隻是轉了身,走到了閣屋外的廳子,小阿離連忙跟著他出去。
隨後君傾在阿離麵前蹲下了身,以讓小家夥能夠著他的耳朵。
隻見小家夥忙將小手攏到君傾的耳畔,再將小嘴湊過去,不知對君傾說了什麼,說完後乖乖地垂了手站在一旁,君傾還是那副冷漠的神情,未有過絲毫變化,隻是在小家夥說完話時微微點了點頭而已。
待小家夥將小手收回時,本是呆在閣屋的小白忽地竄了出來,伸過手將他拎了起來,佯裝惱道:“小阿離學會說悄悄話了?不告訴小白?”
“小白小白,阿離好想小白!”小家夥沒回小白的話,隻是笑著抱住了他的胳膊。
“哼,說好話也沒用。”小白不買賬。
“小白小白,小白最好了!小白最好看了!”小家夥抱著小白的胳膊,討好似的晃了晃。
小白先是繃著臉,下一瞬便又笑著將小家夥抱到了懷裏來,捏著小家夥的臉玩兒,“好吧,誰叫小白大人有大量,原諒你了,來,告訴小白,你和你瞎子爹說了什麼悄悄話了?”
還在閣屋裏的朱砂則是心中念著小家夥莫將方才與她說的話真的與君傾說了就行,這番也走出了閣屋,對君傾恭敬道:“丞相大人來看小公子,民女不宜在旁打擾,先行退下。”
君傾還未說話,便先聽得小白對小阿離道:“哎呀呀小阿離,你瞎子爹可是專程過來找你那醜娘親的,你醜娘親卻要在這會兒走,你說怎麼辦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