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這一件事時,心裏緊張著急不已,正所謂愈是著急,就愈容易出岔子。
是以當她要為君傾係上那已經提到他腰上的褻褲褲帶是,她卻發現這褲子竟沒有褲帶!
可又有誰的褲子會沒有褲帶?
就算是那九五至尊的帝君的褻褲,也會有褲帶,君傾的定也有。
而君傾的這條褻褲,並不是沒有褲帶,而是——
朱砂將這褻褲給他……穿反了。
當朱砂扯出那被君傾壓在腰下的褻褲褲帶時,她愣住了,反應不過來了。
這這……她……
給丞相大人穿反了褲子!?
“……”事實好像就是如此。
朱砂無力扶額。
她能不管了麼?她能就讓他這麼將就著穿麼?
可當朱砂的手從自己額上拿開時,她又一次抓上了君傾的褲腰,隨之——
竟是別開頭用力地將他的褲子一扒到底!
君傾的雙腿驀地輕輕一顫,放在身側的雙手則是驀地抓了一把身下的薄衾。
朱砂未看見君傾手上的動作,但她清楚地感覺到了他雙腿突然的輕顫,她以為君傾醒了,是以她倏地轉頭看向君傾的臉。
君傾還是閉著眼,一動不動,雙手更是安靜垂放在身子兩側,根本就沒有醒來了的跡象。
“丞相大人?”朱砂不放心,便輕輕地喚了他一聲。
君傾自是不會答。
朱砂這才放心地將身子轉回到隻麵對著他雙腳的方向,將已經扯到他腳踝處的褲子給脫了下來,將褲帶挪到朝上位置,才又重新將褲子套進君傾的雙腳。
君傾沒有睜開眼,更沒有出聲,他像是還沒有醒過來似的,可他的眼瞼及那長長的睫毛此刻卻是動得厲害,額上開始有薄薄的細汗沁出,看得出他在忍著什麼,且還很難耐。
尤其是在朱砂這又一次將手伸到他腰下位置將他的下半身稍稍墊起來的時候,他緊擰起了眉,卻又在朱砂給他係上褲帶時舒了眉心,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朱砂再一次如釋重負,屏著的一口氣這才籲出來。
替君傾穿上了最為重要的褻褲後,麵紅耳赤的朱砂不想再管他,因為這種情形於她而言,實在尷尬至極,遂她現下不打算再給君傾將衣裳套上,想著拉上薄衾來給他蓋上便行。
這般想著,朱砂站起身,麵對著床榻,躬下身伸長了手去扯那疊放在床榻最裏側的薄衾。
君傾這床榻極寬,人站在床邊,若想拿得到放在床榻裏側的薄衾,要麼爬上床榻,要麼就必要將幾乎整個身子都傾到床榻上且還要伸長了手才能拿得到。
朱砂亦是如此。
她自是不可能爬到床榻上去,是以她就隻能將整個人都往床榻上傾,為防她身子傾斜得太過厲害以致雙腳站立不穩,她便將左手撐在了床榻上。
她這般本當是能扯到了那薄衾才對,奈何床榻上還躺著一個君傾,她不能碰到他,是以隻好將身子撐得有些高,如此一來的話,她的手要扯到那薄衾就還差那麼幾寸的距離。
不得已,朱砂隻能往後翹起左腳,讓她的身子更能往前壓伸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