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你究竟有何迷人的,竟然迷得我的小阿離對你這麼癡迷。”小白一副嫉妒的口吻。
“……”
“雖然你要什麼沒什麼的,不過呢,我的小寶貝兒稀罕,我也就忍忍,勉強接受你了。”
“……”要不要說得她和他之間好像有什麼關係一樣?
小白不在意朱砂心裏有多無言,說著竟對她勾勾手指頭,笑眯眯道:“來來來,小豬你過來,我有些要緊的話要和你說說。”
“……”小白的神色讓朱砂很是不能相信他會有什麼要緊的話,但她從不是膽小之人,不過是走上前幾步而已,未嚐不可。
朱砂走到了小白麵前,垂首恭敬道:“白公子請說。”
“小豬啊……”小白淺笑著朝朱砂的耳畔微微湊近,“聽說昨夜你和我們小傾傾獨自偷偷地去玩耍兒了?”
“……!?”朱砂立刻抬頭看向小白。
誰知小白卻是在這時候轉身走進堂屋,還是那副笑眯眯的口吻道:“在這屋外站著做什麼,進屋坐著多好。
進了堂屋,小白將手上提著的大食盒往桌上一擱,而後在桌邊坐下了身,抬眸看朱砂,改了話題道:“坐了,坐下了跟我說說昨夜在東清殿裏發生的事。”
朱砂沒有坐,她稍有遲疑,才道:“昨夜白公子雖不在當場,但東清殿裏發生的事情,白公子當都了如指掌才是。”
“哦?是麼?”小白笑得有些開心,“這麼看得起我?當我能知盡天下事?”
“天下事朱砂不敢妄言,但但凡與丞相大人相關的事情,即便沒有任何人與白公子說,白公子定也知曉得一清二楚,白公子根本無需問朱砂。”
“嘖嘖,沒看出來你個小豬心思倒是挺剔透。”小白不吝誇讚道,“不過也無任何人與你說,你又怎知我會知道我本不當知道的事情?”
“直覺。”朱砂直言,“僅是直覺而已。”
她總有感覺,就算小白不在丞相大人的身側,但他知曉的事情,遠比在丞相大人身邊所見到的要多得多。
“這直覺不錯。”小白頗為讚賞地點點頭,又道,“我說你站著做什麼,我一不是什麼真正的公子,二不是什麼大人,在我麵前,沒什麼好講究的,坐吧。”
“那朱砂便坐下了。”朱砂這才坐下。
小白將手肘抵在桌沿上,盯著朱砂看,如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一般慢悠悠道:“昨夜,小傾傾眼睛看不見的事情,瞞不住了吧?”
“是。”一說到這個事,朱砂的眼神便有些沉,“卞國太子提起的。”
“果然。”小白另一隻手五指一下又一下地輪流敲著桌麵,“果然人都是白眼狼的多,我都說信不得,偏得小傾傾還不聽我的話,說什麼自己有分寸,真的是長大了翅膀硬了不聽我的話,還不如一直像我的小阿離這麼大小,乖乖巧巧的多好,都不用我來操心。”
“哎呀,這一不當心就將心裏給說出來了。”小白說著不當心的話,麵上卻是在笑,笑看著朱砂,“小豬你不會將我這話告訴給誰人聽吧?”
“白公子放心,朱砂不會。”朱砂答得認真。
“你嘴上說著不會,我又怎知你心裏會不會?”小白笑意有些濃,“人哪,總是口是心非兩麵三刀,小豬你說是不是?”
“白公子說的極對,人心總是難測的。”朱砂非但沒有否認,反是坦率承認,“別人心朱砂不知,但是朱砂的心,朱砂很清楚,朱砂說了不會便是不會,白公子若是不信朱砂,朱砂也不會為自己解釋辯白什麼。”
“哦?為何不解釋?”小白挑挑眉。
“因為白公子若不信朱砂,就算朱砂說得再多,也不會取得白公子的信任,而若白公子信朱砂,就算朱砂什麼都不說,白公子也會相信朱砂。”朱砂直視著小白的眼睛,不閃不避,“人心便是如此,白公子覺得呢?”
“嘖嘖嘖,小豬啊,我突然發現你這人還是有可取之處的。”小白笑得滿意,“好,我信你了。”
這下倒是朱砂頗為詫異。
“那好,現下你來告訴我,你覺得帝君的心思,是怎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