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照你這麼說的話,那小豬你——”小白忽然又變回了笑眯眯的神色,將身子往桌麵上湊,一副要朝桌子對麵的朱砂湊去的模樣,“對我們小傾傾的感情,來了沒有啊?”
……!?
朱砂驚得險些站起身。
這這這——
小白見著朱砂的雙頰在一刹那間浮上了緋雲,他也瞧出了朱砂驚愣的眼神,隻見他笑意濃濃,繼續道:“沒來?還是對我們小傾傾根本就沒有什麼愛慕的心思?”
小白的話是在問朱砂,可他卻沒有給朱砂說話的機會,他的話有停頓,卻又自己快速地接上下一句話,好像就是不給朱砂說話一樣,說出的話讓朱砂雙頰上的緋紅直蔓延到了耳朵根,“你要說沒來,我不信,你要說沒有愛慕的心思,我也還是不信,你要是什麼心思都沒有,又怎會一而再地啃小傾傾的嘴,對吧?”
朱砂霍地站起了身,張嘴欲說什麼,可連聲都還沒機會出,就又被小白搶去了說話的機會,“哎呀?我說對了?你激動得說不出話所以用這突然站起身的動作來表示?”
“不,我不是,這件事……”朱砂終於在小白話音堪堪落下時逮了機會來說話,可還是被打斷了。
然這一次卻不是被小白打斷,而是被小阿離打斷。
是漱口洗臉且將自己的頭發梳理好了的小家夥跑了進來,還未跨進門檻就先開心地叫喚道:“娘親娘親!小白!阿離洗好臉也漱好牙了哦!阿離還把頭發給梳好了哦!”
“……”朱砂看著活蹦亂跳跑進堂屋裏來的小家夥,顳顬跳得厲害。
朱砂覺得,她是不是和這相府裏的人八字都不合?為何她每次想要解釋些什麼都會被打斷?
這一而再地被打斷也就罷了,偏偏被打斷之後這話題就換了轉了,讓她根本就沒有再解釋的機會。
就像現下,小家夥才跑進堂屋裏來,小白便對他張開手臂,笑眯眯道:“來來來,我的小心肝兒喲,來讓小白看看你有沒有將頭發梳得整齊呀?”
“嗯嗯!小白你看你看!”小家夥高興地跑到小白懷裏。
朱砂無奈極了,無奈得想要扶額,卻又不想聽小家夥嘮叨地問她是不是哪兒不適的話,就隻能生生忍著。
忍著。
“小白剛剛說有好東西要給阿離的!阿離要看阿離要看!”小家夥可是一心都在想著小白方才說的好東西。
“喏,就擺在桌上咯,你個小短腿小短手的自己能撈得到就看,撈不到呢——”小白說著,朝耳根還滾燙著的朱砂抬抬下巴,道,“撈不到的話就叫你娘親幫幫你咯。”
“不用不用的!阿離自己拿得到的!”小家夥說完,也不怪小白不幫他,隻是從他懷裏挪出來,將放在桌子下邊的凳子給拖了出來,而後爬上凳子,將整個小身子都傾到了桌麵上,伸長手將放在桌子中間的小白帶來的那個食盒給抱到了懷裏,挪到了桌邊,這才從凳子上挪下來,再將那放在桌邊的大食盒給抱到凳子上來,這才一臉迫不及待地將盒蓋給打開來。
“小兔子!”打開盒蓋後的那一瞬間,小家夥高興得一雙大眼睛裏滿是亮盈盈的光,“好多小兔子!”
朱砂在看到食盒裏的“好東西”的那一瞬間,怔住了。
隻見食盒裏確實有好多小兔子,小兔子腦袋模樣的包子,整整齊齊地排在食盒裏,白白胖胖的,食盒裏上下兩層一起統共有二十來隻,白白胖胖的,還有紅豆做的鼻子與眼睛,煞是可愛。
“娘親娘親!是小兔子!是小兔子包子哦!”小家夥高興地與朱砂道,朱砂卻隻是有些訥訥地點了點頭,這是……
“阿離喜歡小兔子包子!”小家夥將食盒盒蓋放下,又朝小白懷裏撲去,開心道,“小白真好小白真好!”
“去嚐一個看看是什麼餡兒的。”小白道。
小家夥用力點點頭,將一隻小兔子包子從食盒裏捧了出來,卻不是送進自己嘴裏,而是轉身就抬手遞給朱砂,笑得高興道:“娘親先嚐嚐!”
朱砂沒有即刻伸手去接,她看著小家夥手心裏捧著的小兔子包子怔了一會兒,這才伸出手,將那包子拿到手裏,在小家夥滿是期待的目光下將那“小兔子”的臉頰咬了個缺。
餡兒是紅豆泥,豆子攆得不夠碎,卻是很甜,很香。
吃著這小兔子包子,朱砂心裏想的盡是君傾。
想著,心口便又如針紮般疼了起來。
小白沒有提這包子出自何人之手,隻是盯著朱砂看了好一會兒後懶懶站起身,道:“對了小豬,你可不能白吃白喝地不幹活,接下來有事情要你去做,小華華哪,將東西拿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