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戍同走了後,羅蘇在旁人竊竊私語的議論聲中,尷尬的坐下來,一看之下,才發現沈瑤跟許澤,兩人正吃的熱火朝天。她有些氣惱,“喂喂喂!你們太過分了,給我留點鱔魚的噻!他就這麼走你們不擔心呀?”
“素質!素質!我們是不願意與你倆,同流合汙知道不?這是公共場合的噻,瞅瞅你倆跟鬥雞似的。”塞了塊豆腐進嘴裏,沈瑤含混不清的調侃羅蘇。“他一大男人有嘛好擔心的,要尋死,大一那年他起碼死了N次了。”
“就是,小胖子你學學沈美女吧,看看人家多淑女!下次整容,我覺得你應該把腦子也給整整!真心的!”許澤也在一旁附和。
“滾!她要是淑女,你怎麼不追她!反而去追董眉小師妹?”羅蘇原本已經熄滅的火氣,騰的一下又升了起來。
“算你狠!”
“你找抽呀!”
兩人默契十足一致對外,氣的羅蘇隻好拿食物撒氣。
“許澤,改天叫上董眉一起吃個飯噻。”羅蘇吃得差不多,開始轉移話題。
“還有你沈瑤,你啥時候再找個男人?要不要我給你介紹個,我們公司帥哥很多滴。”羅蘇終究還是忍不住,把自己已經回來很久的消息,透露出來。
“你們公司?”許澤跟沈瑤同時發問。
“咳咳,其實這個那個,我回C城已經半個月了,簽在C城城建規劃建築總公司。”遲早要說的,晚死早死都是個死。羅蘇停了筷子佯裝愧疚。
“沒義氣!”
“沒人性!”
這回換許澤跟沈瑤發飆了,看得出倆人此刻很想揍她。
“我也是沒有辦法的噻,今天這不來負荊請罪了嘛,還給你們都準備了禮物,喏,許澤你的,自摸打火機。”裝得可憐兮兮的羅蘇,把一個包裝精致的小盒子遞給許澤。
“別介呀,我不抽煙很久了。”許澤可不領她這個情。
“不要啊?那還給我。”羅蘇說著就伸手,想拿回自己的東西。
“不還,我可以用它點蚊香。”眼疾手快的許澤,搶回盒子放在一旁。
作為羅蘇多年的老友,他一向很了解她的性格,任何事沒做成之前,絕對不會說。走之前她說不會聯係任何人,真的就三年,沒給他打過一個電話,隻是偶爾往他的郵箱裏發賀卡。
三人有說有笑的聊了一下午,內容無非是哪個同學結婚了,誰又漲工資了,誰買房子了而誰又房車齊全了,等等一些同學間的無聊八卦。晚飯的時候,許澤去把女友董眉接過來,大家又換了一家口碑不錯的店,接著吃接著聊,一直到了晚上快9點,吃聊皆盡興的幾個人,才在飯店門口分手,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原本畢業後,留在C城的同學就不多,除了沈瑤羅蘇還真找不著,哪個女同學能跟自己說上話。按網上的說法,可能她真的是個極品,全寢室的人,就沈瑤跟她算是有交情。而班上的男生,基本都跟她交情匪淺,是不是男人都喜歡,跟長的非常有安全感的女人做兄弟。女友吃醋了,還能爺們有眼光的一聲吼——要搞三,爺也不會搞個長相鬼斧神工,溝壑縱橫的吧!
當年的羅蘇,確實長得鬼斧神工溝壑縱橫。黑、胖、五官不突出,基本就跟,一坨摻了甘藍汁的麵團無異,每見一次都得費上半天勁,找找五官的確切位置。
同寢室的同學,還一度認為她沒洗臉,別人讀完大學,一寢室的人都能混成好姐妹,她卻因為醜、胖人人唾之。即便跟沈瑤套交情,也要像隻狐狸一樣在心裏算計一番。
徐戍同回到已經空蕩蕩的家,心裏的氣消了大半。至於他跟羅蘇,為何結了這麼大的梁子,根本與古城那事無關,真真往事如臭糞,他不堪於回首!
那年大一,還是大胖子的羅蘇,晃動著全是肥肉的碩大身形,在球場獨霸一個籃板玩投球,他們球隊等得都怒火中燒了,也不肯讓位。僵持中血氣方剛的眾人,提出跟她決鬥:各投15個球誰輸誰走人!最後球隊這邊選了他跟羅蘇比。聽說有戲看,附近原本在打球看球的,全呼啦啦的跑來圍觀。
比賽的氣氛很凝重,徐戍同一副好男不跟女鬥的神態,趾高氣揚的揚言,讓羅蘇兩個球,並且讓羅蘇先投。從頭到尾一言未發的羅蘇,運了兩下球,怨恨的瞥了他一眼直接投籃。比賽結果,讓所有圍觀的同學大跌眼鏡。羅蘇投進了13個球,事先誌在必得的他,卻以一球之差敗北。在圍觀群眾的哄笑和噓聲中,球隊灰溜溜的就地散隊。不服氣的他,抱球路過羅蘇身邊時,悻悻然的,多嘴罵了句肥齙牙!
杯具就是從那句肥齙牙開始的,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他就被羅蘇一腳掃倒在地,同時迅速的抓過他的雙手,反剪壓在背上,並用膝蓋抵住他的後腰。任他怎麼折騰也動彈不了一分。話說換了誰,被個160斤的龐然大物壓著,還能身輕如燕行動自如,那才是奇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