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蘇陪父母說完話,簡單的擦了擦身子,半夜才回房。她見沈瑤還沒睡,便壓低了聲音問,“你睡不習慣?還是因為奸計得逞興奮的?”
“什麼奸計?!你看見了?”沈瑤一愣,有種被揭穿的感覺。
“廢話,誰沒看見啊!這一路你跟他都說什麼了?死猴子居然讓你牽他的手!”羅蘇有點恨又有點嫉妒,趙程浩很多年沒有牽過她的手了,頂多不分性別的摟她肩膀。
沈瑤坦然的看著她,“不是你讓我問他,你們認識的過程嗎?我就問這個了。”
“死女人還嘴硬,我才不信你呢。房子隔音不好,信不信我大聲喊出來,你要勾搭他!他就在咱左手邊睡著呢。”羅蘇把雙手放到嘴邊,做成喇叭狀,作勢要喊。
“真的就問了你的事,當然還有他前女友。”沈瑤伸手捂住羅蘇的嘴,聲音小的像蚊子。
“我知道你對大叔級男人,沒有抵抗力。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要泡他要睡他,都是你自己決定的,什麼樣的結局,都跟我沒有關係。通常單身未婚的大叔,要麼是情場老手,要麼是不婚主義者,或者性取向異於常人,沒你想象中的好泡。你自己掂量,我要說的就這麼多。”羅蘇掰開沈瑤的手,躺好後隨手關了燈。她不想讓沈瑤看見,自己壓抑不下的怒氣。
“我一早就猜到,你不會跟我說任何關於他的事,因為他不止是資助你讀書的恩人,更像是知己。”沈瑤用手支著下巴,在黑暗中盯著羅蘇的臉。
“我們才不是知己,就是哥們。所以你放心去追他吧,追到手呢我給紅包,追不到別抱著我哭就OK了。”羅蘇戳了下沈瑤的腦門,迅速撇清跟趙程浩的關係。不論我跟他是什麼關係,我不會再讓你有機會,先下手。她暗想。
“你支持我追他?死胖子我愛死你了。”沈瑤撲到羅蘇身上,狠狠的給了她一個擁抱。
“肥水不流外人田嘛!趕緊睡。累了一天,看不出來你這麼能折騰,體力不錯嘛啊!”羅蘇想不到,沈瑤竟然承認自己的心思,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色情狂!你什麼時候,也能做個淑女,老實的找個男人,就知道愛情的美妙了。”略顯得意的沈瑤,笑得異常開心。
“管好你自己吧小姐,想想怎麼下手追猴子。我先睡了嘿嘿!”羅蘇扯好被子,不理還在發呆的沈瑤自顧睡了,心裏窩火得想找人打一架。
“睡醒了再說。還有5天呢!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我也睡覺先。”
沈瑤鑽進被子,貼著羅蘇躺著,她睡不著。山村的夜靜悄悄的,偶爾有貓頭鷹的叫聲劃過,讓人毛骨悚然。她害怕得要命,又不想被羅蘇看扁。她剛才,是故意刺探羅蘇的,可是她好像,並沒有吃醋的意思。難道她喜歡的人,不是趙程浩?抵不住困意的沈瑤,沉沉睡去。
清晨的山村,在鳥兒清脆的鳴叫聲中醒來,嫋嫋的炊煙輕擁著薄霧,在錯落的小樓屋頂起舞,睡不習慣的徐戍同,一早起來,就被眼前的美景給謎住了。回屋拿了相機,站在陽台上一頓猛拍。忽然,他發現羅蘇挑著水桶出了門,馬上跑下樓,好奇的追了上去。
遠遠的跟了半個多小時,羅蘇才停下來。嚇得他趕緊躲到粗壯的古樹後麵,大氣也不敢出。
“你丫還不出來?姓徐的?”羅蘇放下水桶,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樹後露出的半截旅遊鞋。
“你知道我跟著你?”徐戍同尷尬的撓了撓頭,臉有些微微發紅。
“奇聞啊!你還會臉紅?太稀奇了。對了景色美嗎?”昨天憋了一天的氣,可算找到人讓她發泄了。羅蘇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不停端詳他。
“很美,像畫一樣。”他的臉忽而冷了下去。
“怎麼?又跟我擺撲克臉?”
“你!”他有點氣結,卻不知如何反駁她。
“你什麼你!想拍就大方點。偷偷摸摸的幹毛?”把桶挑起來,羅蘇轉身走了。
“你……”趕緊小跑跟上羅蘇,徐戍同覺得她,其實沒那麼可惡。
大方的走在羅蘇後麵,徐戍同幾次想搭訕,卻想不出該說什麼,隻好一路沉默的拍著照片。好不容,易到了一個類似溶洞的地方,羅蘇接滿水就往回挑了,害他還沒拍夠,就得跟著走。
看著羅蘇挑那麼多水,還健步如飛,他不禁躍躍欲試。
“讓我試試?”
“你能行嗎?我可不想灑了水還摔壞水桶!”羅蘇白了他一眼,繼續往前走。
徐戍同不甘心被她看扁,躊躇滿誌,“你太小看我了,打架我以前打不過你。現在贏你沒商量。”
“打一架?”羅蘇用鼻子哼了一聲,放下水桶,雙手抱胸斜睨著他。
“來真的?那我要贏了怎麼算?”他終於等到報仇的一天。
“贏了我管你叫大哥!你要輸了叫我聲姐姐!”
“成交!”徐戍同跟羅蘇擊了一掌,然後各自擺開架勢。
人家江湖高手,是華山論劍,他們這對冤家,卻白鷺比武。原本一腳,往羅蘇腦袋踢去的徐戍同,擔心把羅蘇弄傷,力道上隻使了三分勁。沒想羅蘇敏捷的用手肘隔開,頭一歪貓腰躲過了,還順勢快轉欺身貼近他,用手肘狠狠撞擊了他的胸口。他退開一步,不想給她過肩摔的機會,沒料他錯估了招式,羅蘇根本沒有要摔他的意思,而是弓起右膝蓋,快準狠的朝著他的襠部,猛力一撞!這一招,足足的十分勁。痛的呲牙咧嘴,滿頭是汗的徐戍同,雙手捂著褲襠,頓時跪到地上半天起不來,想發火有沒地發,臉色難看得,跟被人揉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