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念一瞬之後,田甜算是想通了,情形在翻天覆地,而她,腦子接下來就被凍結了,渾渾噩噩的,耳邊原本清晰的說話聲卻依稀變得模糊起來…
至於之後的情景,確實都記不清了。
直到多年後才明白,這是厄運的開始,就那麼一點點!
她不知道那天是怎麼的,等她再次清醒過來時,已經在田朗的大奔上,正在回C市的路上,這是她第一次坐他在J市的車,看著這張似親近可又非常冷漠、冷冽的臉龐,卻不知道說什麼,絞盡腦子,她喉嚨有點兒緊:“哥,你跟爸媽打過電話嗎?”
“打過”
哇靠!
一股低沉的冷聲,像鋼琴演奏曲一樣很有質感,卻讓田甜有一絲惶惶:“你這是要載我去哪兒?”
眉心擰成了一團,田朗好看的唇形緊抿,腰杆直幹幹的,像軍人一樣,雙手很靜逸地搭放在膝蓋上。直接充耳不聞,忽視她的存在感。
她可坐不住了,雖剛剛醒來,就這麼個死寂情形,她幹咳了兩聲,很不耐地正襟危坐,心裏擺足了勁兒在嘮叨:親愛的哥哥大人,想必也無法接受她怎麼會跑去P市的事實吧?而且還好巧不巧的在J市麵試到他的公司?
嗬,何況那個清晨,見麵的情景也太太詭異,也太折磨人的心肝了。
空氣,緊張。
氣氛,凝固。
良久…
一直在前麵開車的王海波像是心情極其的好,還放起了歌曲,都是些軍歌撩人啊,還真是興起,“我說你兄妹兩個咋的?有啥事不能好好說的,偏要搞出大眼瞪小眼,何苦啊!”
“海波,開你的車。”冷聲涼嗖嗖的,田朗根本不想聽任何人講話,眸光裏又多了些冷冽和煩躁。
喲喂,吼什麼吼!
田甜撇撇嘴,他那種厭惡、無視人存在感的感覺讓人很不自在。不就是和一個女人睡了麼,你又不虧啥?
這還真是,哪壺不開想哪壺,一想到那個事兒,兒童不宜的畫麵一入腦,全身血液逆流,白皙的臉龐微微地暗淡無光,眼光不由自主地就瞥向了他。
如果真的有那麼簡單就好了!
不管是現在冷漠似無情的他,還是之前單純的悶悶男,都是挺有男人味的主兒,而且帥氣絕美。
隻可惜,曾經的曾經早已不複存在,太容易傷腦細胞……
嘖!
隨著天色逐漸變暗,又是一輪黑白交替!
田甜睡得很香,懊惱間,汽車一路行駛在完全陌生的高速路上,永無終點似的在奔馳著。
這些路段,最大的優點是不會堵車,空氣比較好,隻是田甜根本不知道,倒是這苦差事兒,王海波得扛住,二十多個小時啊。
他的車就是好,怎麼坐都是舒服的,睡相不雅的田甜,原本安靜的車上就因為她的身形不穩,‘咚’,一下被甩到了他的身上,最後直接舒服的趴到了田朗硬綁綁的腿上。
飄到鼻翼裏的是他那淡淡的煙草味,還有他身上獨有的男人氣息。感覺是幹淨的,爽鼻的,聞起來的感覺很讓人心慌意亂,頭緒無章。還真真兒沒注意到她卻抓住了他!
嘴唇在微微的掀動,不知道是什麼鬧心的夢境,竟然說了搞笑的三個字:“我恨你!”
某個人聽得一清二楚,隻是自己某個地方被抓的嗤嗤的痛,但他還是絕情的。
一聲吼!
“坐起來,快放手!“田朗悶悶地哼了聲。
嗚…
啊…
哥…不好意思!
也有這麼準的事兒,太霸道了,也太傻眼了。居然是正中某個關鍵要害!可是被驚醒了,睡意全無。
本能的條件反射,田甜急忙坐回自己的地盤,背打的直直的,急忙尷尬的解釋道:“哥,那個…啥…哥,我保證,我不是故意倒在你身上的,也更不會故意去抓它的……理解下唄,昨晚我搬家,現在還有黑眼圈呢?”
它?還是他?
不說還好,一說就更尷尬了然而沒有最糟糕的尷尬,也有更糟糕的尷尬。
枯燥乏味的氣氛瞬時變得冷淡淡,隨著夜色越來越濃,車子突然一個急轉彎,急刹車,田甜也沒想太多,又一次靠向了田朗,這次也存屬無意的投懷送抱,特別標準的姿勢,再然後大奔又來了個大轉彎,田甜哭笑不得,又是什麼情況?而且肚子餓的呱呱叫。
不用三番,隻需兩番就可以讓某個人想要幹一場的架勢。如果不是他和她,或許還是很完美的,純粹的男才女貌。可是誰信?他們是……亂彈琴!
可是,廣告過後,精彩還會繼續。又過了半個小時,大奔又很不好意思的甩了個大轉彎,天生的條件反射,丟也不丟不掉。打也打不死。可是偏偏這就是物理常識。田甜又倒在了他的身上,田朗還未來得及消氣,似乎是忍無可忍,無需再忍,黑著的臉龐真的難看的不行,真應該是包黑炭的最佳人選獎。他輕而易舉的順手將田甜扶穩,就這樣直直地看著前方的情況,冷氣刹人。深邃的眸子陰沉冷氣甚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