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非把母親向曉接回了自己所住的公寓,寸步不離的守著母親與其聊了很多很久,向曉看著失而複得的兒子,過了許久激烈的心潮才得以平複。
對於這段時間的遭遇,以及傅勳對他所造的孽,江非並沒有與母親細說,他不想增加母親的心理負擔,所以也就順著傅勳對向曉所說的謊言將那段過去隱瞞了下來,就謊稱自己在旅遊中墜崖,然後被傅深澤所救,醒來後暫時性失憶,直到現在才恢複記憶,這才想起將自己母親接到這邊。
向曉問江非為什麼不願意回中南市而是選擇住在這個地方,江非則坦稱自己不願意見到傅勳。
為圓謊,江非隻能故作正經的編排道,“媽,感情上的事兒您就別多問了,反正我現在已經跟傅勳分手了.....我不想回中南市了,不想看到他,甚至不想讓他知道我還活著。”
向曉感覺出了什麼,一臉凝重的問道,“是不是...是不是就是傅勳把你推下懸崖的?”
江非一愣,他沒想到向曉會這麼想.....很顯然在向曉眼中,傅勳就不是個靠譜的人。
而其實這麼說,似乎也算是對的,可不就是傅勳把他推下萬丈深淵的。
“媽,你別問了,反正我現在好好的。”
向曉眼眶泛紅,“你一定吃了很多苦.....我一直都覺得傅勳不是什麼好人,他的身世背景,以及那些過去,就注定他不是個可以對你付出真心的人,可那時候....”
向曉哽咽著沒有說下去,江非輕聲安慰,“都過去了,現在首要緊的是趕快把爸找回來,其餘一切都和我們沒關係。”
向曉點點頭,其實對她這樣精神失智多年,親人避諱無朋無友的人來說,生活中心就隻在自己兒子江非一人身上,事實上她對背板過自己的愛人江海宗也不想聞問,所以她根本無所謂離開中南市。
江非和母親聊了許久,最後在向曉在房內收拾帶來的行李時,江非悄悄在公寓外的樓道間給傅深澤打了一通電話。
自然是為了感謝。
與母親團聚的喜悅,令江非看待傅深澤的濾鏡又更厚了一層,也更加堅定自己的立場。
“你如果想換一間更大的公寓或別墅,我可以為你....”
“不用不用。”江非連忙拒絕,“就這公寓對我和我母親來說已經夠奢侈的了,我以後...以後賺了錢,一定還給您,四叔您放心,我....我不會白拿您東西的。”
傅深澤輕笑,知道江非自尊心強,便也沒說什麼,而是淡淡道,“你父親的事我從我手下那裏聽說了,我已經派人去找了,有消息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
“四叔我...我真不知道該如何....“
“什麼都不必說,準備好今晚的慈善晚宴即可。”
“嗯。”
傍晚,傅深澤的車開到了江非的公寓樓下,江非早早就換上了傅深澤手下遞來的訂製男士禮服,一身剪裁修身的白色西裝,連頭發都是傅深澤手下領上門的專業造型師做的。
看著走出公寓樓,朝車走來的江非,傅深澤有一瞬的失神.....這個男人似乎隻要外表稍一修飾,就能讓人眼前煥然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