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討厭這個地方嗎?”傅深澤看著江非傷鬱的臉色,淡笑著道,“你這樣,我很擔心等見到傅勳的時候,你還能不能站穩。”
“我為什麼會站不穩。”江非深吸兩口氣,“要說站不穩,那也該是心虛的那一方。”
在和傅勳的過往糾纏中,他從來都問心無愧。
傅深澤帶著江非住進一高檔酒店,包下了其中一層樓,和江非分住在相鄰的兩間總統套房,其餘手下也有部分在同一層住下。
“從下飛機的那一刻開始,我的一舉一動都會被傅勳的人盯著。”傅深澤對江非道,“我帶了多少人過來,又分別是什麼人,也會有人調查的一清二楚彙報給傅勳。”
“四叔的意思是,不等參加他訂婚禮的那天,傅勳就有可能發現我?”
“他可能會知道我帶著義子過來,但不會立刻意識到你就是江非,但即便如此,我依舊要做一個預防。”傅深澤不知道從哪拿出一顆比平常膠囊大兩倍的膠囊粒,“這膠囊裏麵有追蹤器,你把它吞下去,這膠囊會在你體內留存四十八小時,在這期間我可以隨時知道你的行蹤,這樣等傅勳再把你抓起來的時候,我至少能知道你被困在哪。”
江非臉色有些不自然,“我知道傅勳見了我可能會有些不淡定,但他都要訂婚了,抓...抓我?不至於吧。”
“他愛你,但你又不肯跟他走,他當然要抓你。”
江非笑出了聲,“不,他不愛。”
傅深澤臉上的笑容更為高深,“他不僅還愛你,而且愛的更加失心瘋,他為了你,可是連訂婚禮都改成了生日宴。”
江非臉上的笑容僵住了,這話在他聽來,簡直毛骨悚然。
“四叔你....你怎麼知道?”
傅深澤笑而不語,他握起江非的一隻手,將那顆膠囊放在江非的掌心,轉身一旁的桌上的一杯水遞給江非。
“先吃下它。”傅深澤笑著輕聲道,“我們再慢慢聊...”
第二天下午,傅勳的手下來傅深澤所住的酒店送請柬,是一張生日宴請柬。
就如傅深澤跟江非說的那樣,原先的訂婚宴被改成了一場為傅南舉辦的生日宴。
請柬依舊是以傅勳的名義寫的,上麵對傅南的稱呼,是自己的弟弟。
看完請柬上的內容,江非隻覺的諷刺,“原本要攜手一生的人,突然又變成了兄弟,他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傅深澤提前預知,也讓江非信了傅深澤昨晚跟他說的,傅勳身邊有他安插的人,雖然他不知道那是誰,但就當時傅深澤說這話時流露的自信,江非就斷定那人一定是傅勳身邊極其重要的心腹。
“所以你應該能想象到,當他發現你還活著的時候...”傅深澤陰笑著道,“他會....”
“別說了,我不想知道。”江非忽然打斷,臉色漸變蒼白,他看著傅深澤,眼底流露著不安,“四叔,你確定能保護我不再受他糾纏嗎?”
“這需要一個過程。”傅深澤道,“需要你一直配合我,短暫的痛苦如果能換你餘生的安穩,那也是值得的。”
“知道了四叔...”
這天傍晚,江非離開酒店去透氣,他這兩天一直悶在酒店不出門,而明天便要赴宴,他需要好好調整一下自己的心境。
至少再見到那個混蛋的時候,他不再下意識的軟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