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上齊之後,江非看著餐桌上那兩瓶昂貴的白酒,頓時有些心慌。
這好像....好像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樣。
江非幾次想提欠條的事兒,但都被趙長鬆用其他話題繞過去了。
趙長鬆親自起身給江非倒酒,滿麵笑容道,“來來小江,別客氣...”
“謝謝趙總,我不喝酒的。”江非連忙擺手,“我沒什麼酒量,所以...”
“誒小江,你這是不給我麵子嗎?”趙長鬆故意板起臉,“難道你對我有什麼意見嗎?”
“沒有沒有,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
江非性情內斂,不善交際又生怕得罪人,像他這樣的小白怎會是精通酒席話術的老狐狸趙長鬆的對手,所以被趙長鬆軟硬交加的幾句話一說,江非便隻能跟著趙長鬆的節奏走了下去....
趙長鬆見江非妥協了,給江非手邊的酒杯上滿上了一杯酒。
望著那滿滿的一杯白酒,江非不安的咽了咽口水。
“小江啊,你是做什麼工作的啊?”趙長鬆笑著問道,“收入怎麼樣啊?”
江非感覺這趙長鬆壓根就沒有聊正事的意思。
“就....就是網上做點兼職什麼的。”江非牽動嘴角笑著回道,“沒什麼真本事,也賺不到什麼錢,但請趙總相信我,就算我再缺錢,也不會去偷,那天晚上其實是....”
“慢慢說,別急。”趙長鬆輕聲打斷,他端起手邊的酒,對江非笑著道,“先陪我喝一杯,我們慢慢聊。”
“我...”
“我打從心裏覺得你是那種循規蹈矩的孩子,所以可別讓我不高興啊。”
江非總感覺眼前這男人的笑容裏隱藏著某種危險的東西,不再讓他覺得親切,而是渾身不自在。
江非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心裏惦記著趕快解釋清那塊腕表的事兒,好消除那三百萬債務,所以也不敢惹趙長鬆不痛快。
趙長鬆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江非也不得已端起身前的那杯酒。
辛辣的酒液滾燒著喉嚨進入胃裏,江非的五官都難受的糾結在了一起,他剛把酒杯放在桌上,趙長鬆再次拿起酒瓶為他倒酒。
“我....我不能....”
“再喝一杯,這杯喝完我們就聊那塊腕表的事。”趙長鬆溫和道,“沒關係小江,喝醉了,我讓助理給你在樓上開間套房,你就在這酒店睡一晚。”
趙長鬆的話令江非無從拒絕,除非他不想要回那三百萬的欠條了,否則他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和趙長鬆喝下去。
又一杯酒下肚,江非感覺大腦有些不聽使喚了....
趙長鬆又給江非倒了一杯,這次江非說什麼也沒有喝,醺紅著兩頰表示,如果再喝下去,他就沒法給趙長鬆說正事了。
趙長鬆感覺江非醉酒迷離的樣子已經夠了,於是放下酒瓶,輕聲道,“好了小江,你現在可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