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球場都是寂靜的,沒有拍球的聲音,球場顯得十分的空曠。
南音看著祁遠,他個子很高,很陽光,很健康,完全看不出是在祁家這樣的複雜的豪門裏長大的孩子。
這終究是得益於他的母親,薛曼麗對他精心的庇護。
可是,祁遠卻遲遲不知道如何開口。
空氣開始漸漸凝固。
“那個……”祁遠有些羞澀的撓撓頭,抿了抿嘴,說道:“南音…….”
南音還是沒有明白祁遠到底是想說什麼,她性子直,直接問道:“祁遠,你有什麼話就直說,我一直對把你當做是弟弟一樣看待的,你不需要感到拘束,更何況,這裏是你家。”
聽到南音這樣說,祁遠有些著急了,他急忙搖搖頭,內心更加是掙紮,語無倫次的說道:“不!不是的……南音,我不是你的弟弟!也不要你把我當做弟弟一樣的看待!”
南音有些愕然,覺得祁遠雖然看著比祁易琛平易近人,但是骨子裏還是有些豪門的執拗。
不過,南音也是可以理解的,她微微一笑,寬容的說道:“祁遠 ,你不要激動,有什麼話慢慢說。”
南音話音剛落,祁遠正要解釋,可是這個時候,南音的手機響了。
整個球場都充滿著尷尬的味道。
南音拿著手機朝著祁遠擺了擺手,示意他停一下,她要接電話了。
隻見南音看了一眼手機,眉頭一皺,然後往運動場門口走了兩步,這才接聽了電話。
祁遠站在原地,惆悵的看著南音的背影,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喂,七七,什麼事?”南音有些擔心的問道。
果不其然,正如南音所料,有不好的預感。
隻聽見七七在電話那邊焦急的說道:“南音!你現在在哪裏?”
南音被問得一臉懵,呆呆的回答:“我…..我在祁家。”
聽到南音的回答,電話那邊的七七更加著急了:“哎呀,南音!你還在祁家幹什麼呀?趕緊到公司來看看吧!那個駱銘讓人送了好多玫瑰花,不知道想搞什麼鬼!”
南音拿著手機的手震了一下,聽到駱銘的名字,她的心裏還是膈應了一下,畢竟,她對駱銘並不是完全抹去的記憶。
“他想幹什麼?”南音清了清嗓子,清冷的問道。
七七作為南音多年的朋友,一下子就聽出了南音的不對勁,七七緩和了些說道:“我打電話給駱銘的助理了,警告他不要再做這些無聊的事情,可是他的助理說,駱銘做這些,並不是為了你……”
聽到這話,南音有些慶幸,又有些莫名的失落。
從前的記憶,從她的腦海裏像疾風驟雨一樣忽然一閃而過。
“知道了。”南音掛了電話,忽然覺得很沒趣。
半晌,南音這才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是在球場裏,她轉過身,看著抱著球站在原地的祁遠,他不驕不躁的站在那裏,等待著南音。
“祁遠,我忽然有點急事,要先走了,下次你再教我打球吧。”南音故作輕鬆的說道。
逆光,祁遠看不清南音的表情,卻也及時回應了她:“好的,沒問題。”
南氏集團,門口放滿了玫瑰花。
南音把車停在了地下室,乘坐電梯直接到了辦公室,辦公室茶水間一些八卦的人立刻散去。
誰知,駱銘這個怪人,就連辦公室也沒有放過,就連辦公室都擺滿了鮮花。
絢爛的顏色,花朵開得很好,很飽滿,芳香四溢。
原本應該是充滿甜蜜的回憶,卻因為聯想到駱銘那張令人作嘔的臉,南音嫌棄的瞥了一眼這些無辜的花兒。
南音果斷的撥了秘書的電話。
“通知物業,立刻清理掉這些垃圾。”
七七得知南音回到公司,她拿著一份文件,走進了南音的辦公室,關上門,眼神示意南音,有重要的事情。
南音看到那些令人心煩的話,意亂情迷。
“這個混蛋!”南音忍不住罵了一句。
南音喜歡玫瑰花,駱銘是知道的。
七七瞟了一眼這些花兒,安撫她說道:“我剛剛問了,這些花兒呀,跟你無關,你就不要往自己身上攬了。”
“可是,你看看,他做的事情,完全不像是一個正常的人做的事情!”南音忍不住內心的憤慨。
七七看見南音這麼生氣,隻好趕緊拿出來文件,轉椅一下南音的注意力。
“南音,這份是上次跟david簽的一份裝修合同,高爾夫球場那邊的裝修本周已經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