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南音在一陣鳥叫聲中醒來。
如果這麼權利利益的紛爭,南音覺得祁家是一個不錯的居住環境。
“醒了?”
南音循著聲音看過去,去祁易琛,隻見他靠在沙發上,穿著一件灰色的襯衣,眉目如星。
“嗯。”
南音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
祁易琛完全不似昨天那麼關心反而是淡漠的問道:“昨天是怎麼回事?”
“什麼?”
“你在地下室,昏迷不醒,知道嗎?”祁易琛生氣的說道。
其實,祁易琛從心底還是關心她的,不然,也不會無緣無故的生氣。
南音瞪大了雙眼,疑惑的問道:“啊!是嗎?我…….天啊!我昨天在辦公室,然後……”
盡管南音努力的想要回憶起昨天的遭遇,但是,卻一點也記不起來。
祁易琛這時才走到她身邊,質問道:“你最近有什麼得罪什麼人?”
聽到祁易琛這樣問,搖搖頭,說道:“沒有啊,我是剛接手南氏的業務,根本就還沒有跟人混熟,談何得罪?”
祁易琛又問道:“你有嚴重的鼻炎,這件事情誰知道?”
可是,南音似乎不想讓祁易琛知道她又鼻炎似的,不是很願意提及這件事情,她支支吾吾的說道:“跟這件事情有關係嗎?”
祁易琛看到她躲躲閃閃的樣子,說道:“你害怕什麼?為什麼要瞞著我?”
為了不引起祁易琛生氣,南音趕緊說道:“不是的,我……我沒有故意隱瞞你啊。”
南音有些虛弱,昨天一晚上沒有吃飯,再加上被人用乙醇暈倒了,身體還沒有恢複好。
祁易琛看見她可憐的樣子,也不好再追問,隻好說道:“你仔細想一想,有誰知道你有嚴重的鼻炎,有誰有動機暈倒你,他到底想幹什麼,昨晚還好陳珂及時發現了你,不然!後果真是不敢設想!”
房間內的氛圍越來越密集,南音忽然感覺呼吸很難受,她大口的喘著氣,額頭冒汗,祁易琛走近她,低聲問道:“你怎麼了?難受嗎?”
恍惚間,南音似乎覺得祁易琛似乎是在關心自己,他深黑的眼眸,關切又著急的看著南音。
南音指了指她那邊的床頭櫃,想說話卻說不出來。
祁易琛趕緊去打開抽屜,急忙的翻著,終於在一個角落找到一個噴霧劑。
他驚呆了,原來真的是有鼻炎。
他拿著藥,回頭看著南音眉頭緊皺,捂著胸口,大口呼吸的樣子,真心是難受極了。
眼看著南音靠在床上,幾乎要暈過去,祁易琛來不及多問,趕緊過去一把摟住南音,把藥遞到她手中。
祁易琛還是第一次看見鼻炎這麼嚴重的患者。
南音往鼻子裏噴了一些藥,緩和了一下,效果立竿見影。
過了一會兒,南音的情緒恢複了一些,她握著手中的藥,輕聲問道:“嚇著你了吧?”
“這麼嚴重,為什麼不告訴我?”祁易琛問道。
南音抽泣了一會兒,說道:“我爸爸現在還在醫院,就連醫生都說不清爸爸到底什麼時候能醒,南氏現在…….”
聽到南音說起這些,還是為了她爸爸,還是為了南氏,跟他祁易琛一點關係也沒有,祁易琛很生氣,果斷的打斷她的話,怒斥:“夠了!你是擔心我知道你有病,不跟你結婚!不能幫你挽救南氏!我算什麼?”
祁易琛說完,就甩門而去。
南音坐在床上,怔怔的看著手中藥,祁易琛說的說,她無力反駁。
因為,他說的是事實。
“咚咚咚”
南音坐起來,清了清嗓子,問道:“誰呀?”
她知道,自然不會是祁易琛。
“太太,是我,張媽,請您下樓吃早茶。”
門外張媽的聲音格外的平和。
南音回應道:“好的,我收拾一會兒就下來。”
祁老早先在廣州做生意,適應了廣州每日的早茶,回來後,也希望家人能一起用早茶。
南音穿了一件明黃色的襯衣,下樓時才發現,大家都已經在了。
薛曼麗是最先跟南音打招呼的,祁遠坐在她身邊,朝著南音揮了揮手。
看來她還是對南音的生意很感興趣。
“小音下來了!”
甄曦揶揄道:“二姐喊南音,似乎是在喊小遠一般的親切,不知道的,還以為南音是二姐家的兒媳婦呢!”
南音聽了,臉色立刻漲得通紅。
她看了一眼坐在一邊的祁易琛,可是他正在目不轉睛的看報紙。
“三姨還是這麼幽默。”南音隻好自己給自己找台階下。
薛曼麗看見南音沒有生氣,立刻鬆了一口氣,甄曦敢說這樣的話,自然是看見了上次祁遠教南音打球的場麵了。